95、对抗_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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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对抗

  童殊说着,随手拨了一道流水弦。

  指尖灌入灵力,他略一思索,应景地弹出了《燃灯》。

  应着琵琶切切之声,若有似有的鬼哭狼嚎之声自地心生起,二十四处八卦震雷离火位腾起滚滚黑雾,每处黑雾各有二道,互相缠绕着升至高处,形成二十四根黑色的气柱。将整个广场框在中间。

  蒸腾的煞气如云雾般弥漫荡开,原本金光普照的大殿广场乌云压顶,势欲摧城。

  大幕拉开,万魔臣服;仙鬼不论,同降座下。

  此乃魔王魇镇阵。

  童殊前奏弹完,抬掌压弦,按住了琴弦的躁动。

  他的指尖微微蜷起,又略仰了头,以便使背直起,缓解自任督二脉传导至脑中的眩晕感和指尖的隐痛。

  若不是冉清萍替他止了疼,这眩晕感便是从前那般难忍的头痛欲裂。

  他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上次在魇市他曾启用过一次魔王魇镇阵,只是那次范围小,又是在介子空间,控制对象的修为和数量都有限。是以,上次他灵力更为浅薄,却仍有余力。

  这次却不同。

  开启这种大范围的魔王魇镇阵极是耗费灵力,损耗心力。果然没有魔王境界,还是难以支撑。

  加上这把魇品上邪虽然外形与机理已与上邪完全一致,但到底不是上古上邪,也未经炼,以此琴控阵全凭操纵者的灵力。

  在没有魔王的境界、又没有上邪的情况下强行开启,极是难受。

  不过,童殊心中笑了起来:我并没打算如了谁的意,去跟谁打一架。

  只要把魔王魇镇阵的架子拉起来,够吓人足矣。

  童殊忍着疼痛,面上却松快如常,他笑吟吟等着回答。

  坐鹿已横起僧棍,却没有答话。

  其他十七位亦是竖眉不语。

  在众人的哗然声中,一痴、慧灯等人脸上五颜六色。

  压下最初的震惊与惊悚之后,一痴精打细算起来:若此时畏惧于陆殊名号,放任陆殊而去,他这个方丈将颜面尽失。

  而若是应战?

  如今甘苦寺没有大能,所能依仗的不过是护寺阵法十八罗汉和。

  他却是知道陆殊与甘苦寺有些渊源的。陆殊能如履平地般出现在大典上,便也说明了陆殊对甘苦寺阵法了如指掌,护寺阵法并奈何不了陆殊。

  而那十八罗汉皆是素衣弟子,地位超然,他平时尚且无法随意调遣;而在这紧要关头,众人面前,若是十八罗汉违抗他的命令,他以后如何自处?

  若铤而走险,自己勉力一战,以陆殊当年之能,能凭一人之力杀上芙蓉山,以陆岚当年风头无两的修为,竟是毫无抵抗之力。

  以他的修为对抗陆殊,大约要死无全尸,换来的不过是一败涂地。

  他爬上这方丈之位,用尽手段,却是成也净衣,败也净衣。

  净衣系推他坐上高位,他为兑现许诺,这些年对净衣系颇多纵容,净衣越发放肆,而素衣越发苦闷。逐渐发展成寺内两极分化的局面。时日一久,净衣素衣互相攻诘。

  他需要净衣的支持,却也离不开素衣的配合,只恨自己修为瓶颈一直无法突破,只能依靠旁人。

  他是精明之人,这些考量在肚子里转两圈后,便知道了今日没有回转的余地。

  若是任由陆殊大摇大摆离开,便是威信扫地;若是迎战,至少还能搏取几分胜算。

  慧灯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是监院执事,掌管着一队戒律僧。戒律僧修为颇高,人数多时形成阵法,战力可观。

  可是,若对上陆殊,犹如螳臂当车。

  他此刻再没了在一痴面前表现的想法,只盼着一痴不要点自己的名。

  他们两不约而同,都望向了傅谨。

  其他门派也望向了傅谨。

  傅谨这几十年前,虽没有明着封为仙道魁首,却是实打实的第一仙门首座。

  傅谨本人很少出手,却是周知的修为深不可测,毕竟当年收拾芙蓉山余部时傅谨连战其他十一峰峰主,无一败绩,才夺得芙蓉山的治理之权。

  而且,傅谨善于经营,十几年间便垄断了修真界灵资,中小仙门大多唯青凌峰马首是瞻,散修高手均以投青凌峰为为荣,青凌峰座下客卿数不尽。

  不止于此,傅谨还有两大杀器。

  一个是不死阵,另一个则是——柳棠。

  那柳棠这些年不知习得什么邪术,竟似刀枪不入杀气冲天。而更诡异的是,身为芙蓉山大弟子,有芙蓉山掌门印在手,却肯听令于傅谨。

  在场之人,只有青凌峰有力与陆殊一战,大家自然指望傅谨出手。

  然而,傅谨仍是云淡风轻,好似没有看到众人投来的目光。

  各人心里便都打起鼓来。

  陆殊眸光转动,将这些人的考量都看在眼里。

  他不屑地道:“如果你们决定不了打不打,不如我给你们再看一样东西。”

  他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一扬手抖出《魇门十使图》。

  此图乃他离开魇门阙时,温酒卿呈与他的,图中为令雪楼座下十使者出行,十使全在,形态生动,各领风骚。凭此图,可以召唤差遣魇门十使每人一魂。

  只见那画卷腾空展开,急剧拉开,数寸的画卷陡然扩大,忽而溯风大作,天昏地暗,两道光芒,从天而起,破开虚无深处,化为一红一青两道魔芒。

  一男一女,从天而降。

  女郎红衣猎猎,男子青衣楚楚。

  落地之后,温酒卿与姚石青于众人前,下跪,叩首:“属下见过主君。”

  全场为之一寂。

  童殊并不意外温酒卿来了,当看到姚石青当真肯来,略微一怔。

  而后抬手让他们起身。

  只有童殊心中知道,这阵势看着吓人,其实他只能招来两人各一魂,战力只相当于那两人本尊的十分之一。

  这两魂加起来,大约连一痴都打不过。

  不过,这不要紧,只要能唬住人即可。

  然后,他便满意地从众人脸上看到了预料中的反应。

  那边厢,温酒卿与姚石青都是恶名昭著的魔头,浴血奋战无数,不必介绍,他们只看一眼,便知该做什么。

  二人缓缓转身,瞥向殿下众人,露出魇门阙一脉相承的鄙夷神色。

  早在画卷出现之时,已有年长的修士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们抖着手,却骇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干叫着:“令令令……”

  待看到温酒卿与姚石青自画卷中现身时,更多的人加入了惊恐的行列。

  此时,他们确认了来人,惊惶地喊道:“九杀!青鬼!尔等胆敢到正道之地作祟!”

  还有人私语道:

  “我看这小公子脸嫩手生,方才还心存侥幸当他又是一个抱着假五弦琵琶来装神弄鬼的货,可是……啊!这个人竟然真的陆殊!”

  “他果然回来了!”

  “之前魔域也传他来了,我也是不信,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回来了!”

  温酒卿慵懒地听着,待那声音稍低下去,才风姿绰约斜睨众人一眼道:“只许你等人多势众阻我主君去路,却不许我们前来相助,仙道的道理便是这样的么?”

  姚石青自然不肯落后于温酒卿,他今日化了浓妆,白面红唇,极尽妍丽,千娇百媚道:“九姐姐,这些人最是道貌岸然,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动手罢。”

  温酒卿积威甚重,统治魔域五十年间是仙道人人心中排第一位的魔头;姚石青近年风头正盛,手段极尽残忍,心思诡谲可怖,很是令仙道之人头痛。

  他们两位只言片语,便叫在场众人一噤,全皆拧眉。

  “尔等魔人且敢!”一痴抢先暴喊一声。

  他虽无力对战陆殊,自认战这两位魔头其中一位还是能抵挡一阵的,不如抢了先机先战一位,把陆殊留给十八罗汉和傅谨应付。

  暴喝之后,一痴道:“仙魔自定商盟以来,一直各管各的,相安无事。陆殊你乃魔域之王,率众来我仙道闹事,今日在场众人,皆不会放任尔等在此胡作非为。”

  他说的凛然,心中计较的却是要拉各派下水。

  各派倒不至于糊涂到听不懂一痴之意。

  只是,一痴大师说的没错,之前大家还尚存侥幸心理此人不是陆殊,可现在再无疑点。若此次仙道齐聚在此却放任陆殊自由来去,整个仙道都将抬不起头,后果便是魔人会变本加厉的嚣张。

  而且,更重要的是,若不趁各派高手云集来拿下陆殊,只恐各自归宗后势单力薄、人人自危。

  一痴这番算盘打得噼啪响,却再一次被童殊看穿了。

  童殊唇角噙着冷笑,满是讽刺道:“你们当真想打?瞧我人手不够?”他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真是麻烦,那我便再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他说完,抖出一张状纸。

  上书“众魔血契录”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此物只现世过一次,但那次令雪楼使用时给人留下太过恐怖的记忆,是以声名远播,仙史中广泛记载。是以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嘶声喊道:“妈啊!这是令雪楼的《众魔血契录》!”

  这句话犹如一声巨雷,炸得人群外焦里嫩,呆若木鸡。

  童殊差点笑出声来。

  这件宝物,比《魇门十使图》更不堪用,因为这张直接就是假的。

  温酒卿曾要给他,他当时并没有收。

  不过,假的也够了,样子够像,名气够大,镇住人是够的了。

  他对自己这番计较不由失笑,这哪还有半分从前不服便打,打服为止的气概。

  从前他一腔孤勇,凡事只横冲直撞,好狠斗勇,想的是立威镇压。

  现在他惜命,能动口的坚决不动手。

  毕竟还要留着命回去哄可能生气得要打人的心上人。

  而陆殊这一笑,却在众人眼里却毫无旖旎之态,见过他从前狠态的人都是被吓怕了的,一见他笑,便觉大事不妙,这陆殊门怕是真要动手!

  场面上一时弥漫着浓重的恐惧之意。

  待那些人从《众魔血契录》的极度惊吓中回过神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时窃窃私语谈的都是如何自保退场之话了。

  童殊自然希望那些人当真如所说那般恨不得掉头就跑,然而就在这时,“傅谨”说话了。

  假傅谨纪茗出列,朗声道:“陆殊,仙魔商盟不易,你今日若将众魔召来,是要与正道对战吗?”

  终于出声了。

  童殊这才漫不经心地分了一个眼神给假傅谨,道:“你也知道仙魔商盟不易,所以你们最好按兵不动。我今日只欲求紫金钵,并无与各派为敌之意,今日之事,无关之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童殊原料这假傅谨大概是恨不得除他而后快,要激众人拿人。不料假傅谨却从善如流地答道:“也是,今日本是甘苦寺家务事,我们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有一派宗主小声道:“陆殊并非甘苦寺弟子,怎是家务事了?”

  假傅谨却似笑非笑道:“是不是家务事,问一痴大师不就知道了?”

  一痴倏然僵住,电击般浑身一颤,惊异地看向傅谨。

  他万万没想到,这等时刻,傅谨居然会抛出这件事!

  这是一痴最不想在此刻曝光的一件事。一旦被众人知道陆殊与一嗔的关系,那么今日之争便真的会被划为家务事。旁人袖手旁观便都找到理由,他便也失了求助的机会。

  一痴紧紧地盯住傅谨,心急剧地下沉——他没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的支持之意。

  而是完全的置身事外。

  一痴惯于会算计人心,这一眼,他便猝然惊醒。

  原来今日傅谨种种漠不关心,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最开始傅谨来接触他时,他是寺中知客执事,掌管全寺僧俗接待事宜。被傅谨的乐善好施深深感动。

  而后在傅谨越来越多财米和灵资布施之下,他从知客执事升为监院执事,综理全寺事务,掌管全寺经济。

  几十年间,不知不觉便为傅谨收买所用。

  如今才知——欲要毁之,必先予之。

  现在想来,傅谨对他予取予求,甚至不惜替他出手笼络人心,五十多年看不透傅谨的面目,今日猛然醒悟……傅谨是要削弱甘苦寺!

  就像五十年间那些名门大宗一个个经由兄弟阖墙、夫妻反目由盛转衰。他原还暗自偷乐,有他部署,甘苦寺不至于走到那一步。现在才知,甘苦寺比那些门派还要惨。

  甘苦寺经由净衣素衣之争,日渐消耗,他久久等不来傅谨所说的能助他提振修为的神物,却等来了今日无力抵抗强敌,任人宰割下场。

  一痴悲愤地想,今日是不会有人帮甘苦寺了。

  这五十年前,他看傅谨都是讨好的、感怀的,这一次,他对傅谨露出了怨毒的眼神。

  他恨啊!

  恨自己利欲熏心,恨自己咎由自取,恨自己自大自满,恨自己受人摆布。

  当听到有僧人出列说话时,一痴颓然一抖,面如死灵——他已经知道拦不住了。

  傅谨既然能控制他,寺里自然已经有很多人受傅谨控制。

  果然,便听一位出列的僧人道:“陆殊早年曾一嗔大师私收俗家弟子,法号为二空,虽在寺内僧谱上没有他的名字,但在一嗔大师名录下,是有他的。”

  众人一听之下,便又炸开了。

  “陆殊乃芙蓉山门下,怎会成了一嗔大师座下。”

  “我听说,陆殊在芙蓉山虽然是少主,却并未拜过谁人为师。”

  “好像还真没听说陆殊拜谁为师呢。”

  “对啊,连那令雪楼,陆殊都没拜过师。”

  “原来陆殊竟是甘苦寺弟子啊。”

  “也不算甘苦寺弟子吧?只是一嗔大师私收的弟子,方才不是说僧谱并无陆殊。”

  “虽然算不上甘苦寺弟子,但你看陆殊今天所为何事而来?为了一嗔大师衣钵。”

  “这么讲道理便通了。身为一嗔大师弟子,来管衣钵之事,确实是他们同门之间的事情。”

  “是是是,今天的是家务事,我们还是要不掺和的好。”

  “对对对。”

  大魔王陆殊,居然是一嗔大师的私家弟子,居然与甘苦寺不家这一层渊源!简直匪夷所思!

  要不是亲耳听见,怎敢相信!

  连那些写《诞妄录系列》《神魔同归》的刀笔客都写不出来的剧情!

  今日之劲爆之事,一件接着一件,在场之人只觉心脏起起伏伏大起大落,一刻不停地急剧跳动,一时是惊恐,一时又是震惊,好似把八辈子的心跳都跳完了,哪里还顾得上去想旁的。

  各家只做作壁上观。

  独留甘苦寺僧众如临大敌。

  童殊微微一怔,眸中寒光一闪。

  这件事情的走向,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

  他设想过多种局面,却独独没有料到这一种。

  虽然现在的局面看起来有利于他,但他这并非他想见到的书面。

  眼下会有两种结局。

  一种是,甘苦寺与他和解,两方按兵不动。

  另一种是,甘苦寺执意与他困斗,那么……便是两败俱伤。

  他一直都知道那暗中之人是冲他而来,却不曾想过,竟然对方的打击目标还有甘苦寺。

  童殊敏锐地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今日绝对不能打起来。

  然而,打不打,由不得他。

  主动权在一痴和十八罗汉手里。

  带着疑惑,他别有深意地望向假傅谨。

  对方竟然好似一直等着他的这一眼般,他目光方投过去,对方便接住了,对他客气地一笑。

  外人看来,这笑得体又雅致,而童殊只觉毛骨悚然——甘苦寺全盘竟都已在傅谨操纵之中。

  对方甚至懒得在他面前伪装,还对他勾出一个挑衅的笑意,毫不掩饰心中的快意。

  这样的表现,很像一个人……

  童殊蛑中波光不易察觉地闪了一下,按下思绪,转向坐鹿道:“既然你们已有人认出了,便也知道我为何非要来紫金钵?尊者,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动手吗?”

  他问出这句话,那边假傅谨得意地轻笑了一声。

  鲜少有人注意到假傅谨的神情,就算注意到了也不知何意。

  童殊却是知道的。这坐鹿之前受了控魂术控制的,现在事态落到坐鹿的控制之下,便是落于那背后之人的控制之下。

  不过——这坐鹿身上的六翅魂蝉已被他拼着挨了棍一掌给拍掉了。按时辰算,以坐鹿的修为,此时已经夺回自己的灵识。

  这也算意外之喜,那假傅谨这般态度,以及这样的局面,几乎就是相当于承认了傅谨便是背后的主使之人。

  背后之人终于众暗处走向明处,童殊加大了嘴角的笑意,浅笑了声,继续看向坐鹿。

  坐鹿从前与一嗔私交颇好,此时拧着深如沟壑的眉间坚纹想了片刻道:“我们有护卫紫金钵之责,不能放任陆施主离去。”

  唉,就知道十八罗汉最是认死理。

  真要打吗?

  可是,童殊不想打。

  倒不是没有胜算,就是怕动手了回去惹心上人生气。

  正在陆殊思索还有什么可用之物时,忽然虚空中急速地笼起三道云雾。

  那展开的《魇门十使图》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溯风骤然急劲,风裂声中隐有雷电闪起。

  自那雷交轰炸之中,诡异地现出三道虚景,那三道虚景,自小变大,从天而降,缓缓降于童殊身旁。

  一位衣如红酒,手持短笛,是一位温婉淑逸的女郎。

  一位身姿飒飒,提着长.枪,是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

  一位放浪形骸,手握长剑,是一位剑眉星目的剑客。

  令雪楼爱美人,座下有十位仆婢,女的国色天香,男的风流俊丽,依次取名为忆霄、尔愁、山飒、肆意……酒卿、石青,名字中皆用了数字的化音。

  这几位,从兵器和物质上看是……

  不待童殊道出那三人之名,温酒卿已是踉跄一步抢上前,握住了其中那位女郎素白的手,百感交集热泪已是洒下,道:“二姐姐、三哥,四哥!”

  是尔愁、山飒、肆意!

  之前童殊便听温酒卿说已寻得几位使者的音讯,只是那时尚不能断定是否当真有使者尚存于世。

  温酒卿当时只有有了信仙踪迹,原想失踪的信仙能寻回已是大喜,并不敢奢望能找到其他使者。

  未曾想,今日《魇门十使图》一出,竟然召唤出了其中三位。

  这对于魇门阙,甚至魔域而言,可谓莫大之喜!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老攻会出场。我保证。

  如果一章正常字数出场不了,我就添点字数。

  大家有没有发觉前期的一些伏笔慢慢都用上了?后20%是剧情爆炸期,值得期待哦。

  二天内评论15字以上,仍发红包。

  另:五一假期期间,育儿嫂请假了。所以我可能没时间更文。

  意料之外,这周我居然排上了榜单,原本不抱希望的,而且还是要求2万字的榜单!所以为了完成字数,我大概会不惜一切办法交出作业。

  5.1-5.4之间我要带娃,可能更新不了,但是在5.6之前我要完成2万字,大家祝我码字顺利吧!

  感谢在2020-04-2913:45:14~2020-04-3019:04: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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