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伊丽莎白巴托里
第293章伊丽莎白?巴托里
无法言表的颤栗感还在侵蚀着我的身体，我此时的内心里，还在庆幸我能够逃离那里。
就在我终于窥探到那些还在运动着的旋涡之际，从那些旋涡之中，我察觉到不可抵抗的庞大意志。
这……就是所谓的[根源之涡]？
原来，我刚才进入并连接的，是[根源之涡]呀？
没想到，我会莫名其妙抵达了魔术师们极度渴望到达的根源之地，这简直是天大的滑稽。
一种异常玄妙的预感也涌上了我的心头，仿佛在告诉我，只要我读取了这些如同意识体般存在的记录，不但我会对过去发生的所有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还可以领悟到事物发展的规律，从而观测到未来，甚至达到全知全能的程度。
这只怕已经是接近神才能拥有的力量，可是现在这些根源旋涡却能够赋予我，只要我去碰触它们。
问题是，我不过一介凡人，真的可以承受得住这些鬼东西？
从那些水流般的旋涡中，我可以察觉到，其中蕴含着纯粹到极点的能量。
直觉告诉我，如果我去接触它们，只怕连万分之一还未读取完毕，我整个灵魂就得崩溃了，我必须摒弃掉这致命的诱惑！
去tm的狗屁真理万象，我才不稀罕，我只想活着出去，继续过那普普通通的生活，才不要死在这里。
何况这根源之地对其他魔术师来说，可能是一生无法企及的神秘之地，可对我来说，想要进出简直是轻而易举，何必急于一时呢？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调动起残余的意识，开始试图去挣脱这神秘之地。
就在这时，我却透过旋涡中的倒影，看清了自己。
……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发觉周遭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凌晨的森林里，空气带着阵阵冰冷的寒意。
我却发觉自己躺在一处温暖至极的所在，那里芳香而柔软，足以让人产生无限的眷恋。
有人用轻柔的手指，在抚弄着我的头发。
我抬起头，顿时看到了满脸泛着妩媚神情在注视着我的两仪式。
此时的她，如同在观察熟睡中的丈夫的妻子般，显得愈发吸引人了，让我立即张开臂弯搂住了她。
“……你醒了，”被冷不丁抱了个满怀，让她不由得轻呼了一声，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下，可当她看到抬起头的我时，突然睁大了眼：“你的眼睛……”
“怎么了？”我好奇的看着两仪式问道，却发现自己现在发出的声音暗哑得不行，鬼知道我刚才到底经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两仪式却轻笑摇了摇头，就任由我抱着她柔软的身体。
“……不知道，昨晚我是否已经满足了你的期待了？”就在我企图忘却刚才看到的一切，只想一心享受这温馨时刻时，两仪式在我耳畔吐气若兰的说道。
咦……
这问题，超难回答的。
一不留神，我似乎忽略了两仪式那边还是初体验的感受，只一味疯狂的索取，简直太无情了。
好像，还提出某些极度无耻的要求，而两仪式居然无条件配合了我，让我感动得都流泪了。
“勉强算吧！”我轻咳了下，有点厚颜无耻的答道。
“这样啊……能够合你心意就好，虽然你昨晚的所作所为实在都太失礼了，”两仪式用嗔怪的眼神，微妙的看了我几眼，才缓缓说道：“不过，被你命令，我竟然会感到愉快，这还真是不可思议呢，希望不是我产生了某些不好的憧憬才好……”
两仪式这会说的话太文艺了，我听不太懂，只能含糊应着。
“……那么，天也已经破晓了，我也该告别了。”这时，两仪式却又说道。
“嗯？”我诧异的盯着她：“你意思是说，你现在就要离开了？”
“你的愿望，我已经尽力实现了，”两仪式继续抚着我的头发，说道：“式那孩子，已经沉睡了一段时间了，我也该让她回来了，希望她重新回来后，你也能跟她也多说说话，那孩子一直不怎么招人喜欢……”
“可是，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呀！”不待两仪式嘱咐完，我就打断了她。
开什么玩笑，仅仅是这样我怎么可能就满足了。
“抱歉了，我也不能太顺着你的意了，间桐君，”两仪式这时脸上的神情却变得越来越慵懒，眼睑也愈来愈低垂了下去：“如果还有下次，再请你多多关照了……”
两仪式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居然在我臂弯里，渐渐沉睡了过去，而我的唤声对去意已决的她已然不起作用。
还有，两仪小姐，你更换人格归更换人格，能先把衣服好好穿上吗？
那套穿戴繁琐的和服，昨晚我就脱得费劲无比，还是在你老帮助下才顺利完成那艰难的工程，现在你居然要我独立作业，摆明不是在为难我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两仪式在沉睡过去之时，嘴角似乎还泛起了一抹狡黠的浅笑——
这是怕我不认账吗？
还是想让那位脾气比你暴躁无数遍的两仪式直接切断我的死线？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飞快的溜出了睡袋。
我手忙脚乱的，以极其拙劣的手法帮已进入了沉睡状态的两仪式披好了那套和服，万幸这时她还没有苏醒过来，是昨晚实在太累了吗？
把两仪式重新包裹进睡袋，让她睡个回笼觉，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却发觉森林周围安静得异常。
昨晚燃起的火堆已经熄灭了，林间的天色却还未完全放亮，我脚踩在地面上的枯枝上，在静谧的林间发出清晰可闻的断裂声。
贞德呢？
想到这位圣女，我立即凭着昨晚的记忆朝着她守卫的方位大声呼唤了一声，却完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时，一阵铁链哗啦啦的响动声回荡在了空气里，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立即开始投影武器。
这次我学乖了，没有再去投影那需要不断凝聚魔弹的枪械，而是构筑出了双刀。
惊人的一幕却在这时发生了——
投影魔术严格来说，其实是用自己的魔力来构成存在于自己脑海想象中的物品。
其过程从无到有全部靠自己的魔力去凝聚形成，过程即使再顺利，也需要花费数秒的时间。
所以，昨天在明知连续发出的魔弹会对那些双足飞龙造成有效创伤，可由于时间关系，还是来不及无间隙的凝聚魔弹实现续发。
可现在，仅仅一瞬——从打开魔术回路，到魔术回路运转起来，刀具就在我双手中成型了，所花费时间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从其品质来看，比过往还要优异了数倍，从那散发出的凌厉冷光看来，破坏力必定非常惊人。
这还是我这位半吊子魔术师使出的投影魔术吗？
惊诧只维持了一小会，我就循着刚才那锁链声音发出的地方奔去。
“……逮住你了！”
低沉而又隐含兴奋的女性声音，突兀的在林间响了起来，伴随的还有少女的呜咽声。
“贞德！”
奔过去时，我首先看到了贞德掉落在地上的佩剑，而她本人，正被人从背后用结实的锁链紧紧勒住了脖颈，在那涨红着脸双手揪着束缚住自己的铁链扭动挣扎着。
“呜……不、不要过来！”在这种情况底下，贞德还是对我发出了警示声。
“啊啦，原来还不止这位圣女大人，还有其他人在啊？”从她的肩头，却探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脸。
那是一个拥有惊人美貌的成熟女人，完美丰满的身材上，穿着华丽的猩红礼服，却在外围环绕着如银如铁的胸甲，甚至连她头上带着的王冠，都泛着坚硬的狰狞寒光。
一股暴虐嗜血的危险气息，从这位美人身上散发出来，让人不由得想起蛇蝎美人这类物种。
贞德说过，她拥有小范围探知从者的感应能力，而这位女人，居然能不声不响就接近了她，并发动了偷袭。
那么，大概只有一种可能性——
“assassin！”我对那女人呼道。
“很有趣的判断力呢，年轻人，”那女人轻咦了一声，盯着我说道：“居然一口气就喊出了我的职介。”
不对，说是assassin，可从这位女人身上，还涌现出狂暴的魔力波动，其紊乱的气息居然可以媲美berserker职介。
“居然猜中了，那是不是有奖励呢？”面对如此怪异的从者，我一时有点错愕，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又回过了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那女人说道：“不如，你就先放开这位少女吧？”
“那可不行哦，”女人说着，手里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放松：“这位圣女的鲜血，肉体，还有她的内脏，现在通通都将由我接收了。”
“快别说了，这种话从你这样的大美人嘴里说出，可有点不太合适啊。”我看到贞德被勒得都快翻白眼了，心里暗暗着急，可嘴里却还这样说道。
“哦……？”女人听到我的说辞，眼睛顿时闪烁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呢。”
“大概吧，”我不动声色的计算着与这女人之间的距离，又随口问道：“所以呢，能否有荣幸被告知你的名字呢？这位美丽的大姐姐。”
从正面拍完了马屁，我开始从侧面继续拍，这让这位女人的脸色变得更是和善。
“既然你嘴巴这么甜，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下，”女人从嘴边发出了一声娇笑，缓缓说道：“你可以叫我伊丽莎白?巴托里，也可以称呼我‘伯爵夫人’，这就随你高兴咯。”
我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可这位女人居然大方的暴露出自己的真名，让我身形不禁顿了下。
贞德对于这位位于她后代的伯爵夫人没有作出特别的反应，但是在我听来，却带着恐怖的意味。
不过，只怕‘伯爵夫人’前面得冠上个‘血腥’的形容词才对。
这位崇尚饮用甚至沐浴人的血液可以使她保持年轻的女人，动用手头的权利杀害了数百人，取起鲜血为其所用，简直是个吸血鬼般的可怖存在。
至于我为什么对神话历史知识点突然掌握得如此牢固？
当然是因为那些聚拢在冬木市家里的划时代英灵对我的耳濡目染了，想不了解都难了。
“我可爱的圣女哟，不要再挣扎了，这样只会让我愈加亢奋而已。”此时，这位伊丽莎白的声音，雀跃得都在颤抖了，眼神如同痴女般看着贞德，像是要随时就要咬在她脖子上啃噬吮吸那甜美的血液。
机会！
就在伊丽莎白将注意力暂时转移到了贞德身上时，我捕捉到了这关键的战机。
在魔力的加持下，我身形轻巧的动了起来，背持双刃驰骋向了她。
“哼。”从伊丽莎白的身上，这会却发出了一声冷笑：“……全部只是幻想之血，但是少女在此箱之中,[幻想的铁处女（phantommaiden）]！”
对方却远远不如我想象中那么大意，甚至比我率先一步发动了攻击。
而且这种吟唱术式，难不成——是宝具？
这位像是berserker职介般的伊丽莎白，一上来就直接动用了自己的底牌！
森林里的地面，在此刻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一道巨大的阴影，骤然间笼罩在了我的身上，就狠狠的砸落了下来。
硕大而奇异的宝具，下一秒就轰然倒塌，落在想逃离覆盖范围我的身上，毫无留情的禁锢住了我。
在察觉躲不掉时，我立即舍弃了自己手中的双刃，开始用魔力凝聚出防护的盾面——
自我接触魔术以来，从来没有像现在施展得如此得心应手，一层层的盾面被我不断飞速得投影出来，抵挡向了那倾倒下来的巨大阴影。
“轰隆……”
可尽管如此，这毕竟是英灵的终极武装，我还是逃脱不了被内里有着巨大空洞的铁匣罩住的命运。
就在我的视觉陷入一片黑暗之际，身体也遭受了尖刃的突刺，那钻心的痛楚，让我发出沉闷的呼痛声。
万幸的是，我刚才投影出来的多层盾面，有效的抵消了这铁匣的大部分冲力，导致内里的利刃对我造成的伤害被尽可能减到了最低，还不足以直接令我失去意识，只是我被笼罩在了这昏暗的铁匣之中。
感受到周围都是粗长的铁钉，我不敢再动弹造成二次创伤，也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吃痛声。
“不管什么时候，最美妙的悲鸣总是发自那些认为自己能逃掉的小松鼠们，真是令人感到愉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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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言表的颤栗感还在侵蚀着我的身体，我此时的内心里，还在庆幸我能够逃离那里。
就在我终于窥探到那些还在运动着的旋涡之际，从那些旋涡之中，我察觉到不可抵抗的庞大意志。
这……就是所谓的[根源之涡]？
原来，我刚才进入并连接的，是[根源之涡]呀？
没想到，我会莫名其妙抵达了魔术师们极度渴望到达的根源之地，这简直是天大的滑稽。
一种异常玄妙的预感也涌上了我的心头，仿佛在告诉我，只要我读取了这些如同意识体般存在的记录，不但我会对过去发生的所有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还可以领悟到事物发展的规律，从而观测到未来，甚至达到全知全能的程度。
这只怕已经是接近神才能拥有的力量，可是现在这些根源旋涡却能够赋予我，只要我去碰触它们。
问题是，我不过一介凡人，真的可以承受得住这些鬼东西？
从那些水流般的旋涡中，我可以察觉到，其中蕴含着纯粹到极点的能量。
直觉告诉我，如果我去接触它们，只怕连万分之一还未读取完毕，我整个灵魂就得崩溃了，我必须摒弃掉这致命的诱惑！
去tm的狗屁真理万象，我才不稀罕，我只想活着出去，继续过那普普通通的生活，才不要死在这里。
何况这根源之地对其他魔术师来说，可能是一生无法企及的神秘之地，可对我来说，想要进出简直是轻而易举，何必急于一时呢？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调动起残余的意识，开始试图去挣脱这神秘之地。
就在这时，我却透过旋涡中的倒影，看清了自己。
……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发觉周遭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凌晨的森林里，空气带着阵阵冰冷的寒意。
我却发觉自己躺在一处温暖至极的所在，那里芳香而柔软，足以让人产生无限的眷恋。
有人用轻柔的手指，在抚弄着我的头发。
我抬起头，顿时看到了满脸泛着妩媚神情在注视着我的两仪式。
此时的她，如同在观察熟睡中的丈夫的妻子般，显得愈发吸引人了，让我立即张开臂弯搂住了她。
“……你醒了，”被冷不丁抱了个满怀，让她不由得轻呼了一声，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下，可当她看到抬起头的我时，突然睁大了眼：“你的眼睛……”
“怎么了？”我好奇的看着两仪式问道，却发现自己现在发出的声音暗哑得不行，鬼知道我刚才到底经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两仪式却轻笑摇了摇头，就任由我抱着她柔软的身体。
“……不知道，昨晚我是否已经满足了你的期待了？”就在我企图忘却刚才看到的一切，只想一心享受这温馨时刻时，两仪式在我耳畔吐气若兰的说道。
咦……
这问题，超难回答的。
一不留神，我似乎忽略了两仪式那边还是初体验的感受，只一味疯狂的索取，简直太无情了。
好像，还提出某些极度无耻的要求，而两仪式居然无条件配合了我，让我感动得都流泪了。
“勉强算吧！”我轻咳了下，有点厚颜无耻的答道。
“这样啊……能够合你心意就好，虽然你昨晚的所作所为实在都太失礼了，”两仪式用嗔怪的眼神，微妙的看了我几眼，才缓缓说道：“不过，被你命令，我竟然会感到愉快，这还真是不可思议呢，希望不是我产生了某些不好的憧憬才好……”
两仪式这会说的话太文艺了，我听不太懂，只能含糊应着。
“……那么，天也已经破晓了，我也该告别了。”这时，两仪式却又说道。
“嗯？”我诧异的盯着她：“你意思是说，你现在就要离开了？”
“你的愿望，我已经尽力实现了，”两仪式继续抚着我的头发，说道：“式那孩子，已经沉睡了一段时间了，我也该让她回来了，希望她重新回来后，你也能跟她也多说说话，那孩子一直不怎么招人喜欢……”
“可是，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呀！”不待两仪式嘱咐完，我就打断了她。
开什么玩笑，仅仅是这样我怎么可能就满足了。
“抱歉了，我也不能太顺着你的意了，间桐君，”两仪式这时脸上的神情却变得越来越慵懒，眼睑也愈来愈低垂了下去：“如果还有下次，再请你多多关照了……”
两仪式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居然在我臂弯里，渐渐沉睡了过去，而我的唤声对去意已决的她已然不起作用。
还有，两仪小姐，你更换人格归更换人格，能先把衣服好好穿上吗？
那套穿戴繁琐的和服，昨晚我就脱得费劲无比，还是在你老帮助下才顺利完成那艰难的工程，现在你居然要我独立作业，摆明不是在为难我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两仪式在沉睡过去之时，嘴角似乎还泛起了一抹狡黠的浅笑——
这是怕我不认账吗？
还是想让那位脾气比你暴躁无数遍的两仪式直接切断我的死线？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飞快的溜出了睡袋。
我手忙脚乱的，以极其拙劣的手法帮已进入了沉睡状态的两仪式披好了那套和服，万幸这时她还没有苏醒过来，是昨晚实在太累了吗？
把两仪式重新包裹进睡袋，让她睡个回笼觉，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却发觉森林周围安静得异常。
昨晚燃起的火堆已经熄灭了，林间的天色却还未完全放亮，我脚踩在地面上的枯枝上，在静谧的林间发出清晰可闻的断裂声。
贞德呢？
想到这位圣女，我立即凭着昨晚的记忆朝着她守卫的方位大声呼唤了一声，却完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时，一阵铁链哗啦啦的响动声回荡在了空气里，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立即开始投影武器。
这次我学乖了，没有再去投影那需要不断凝聚魔弹的枪械，而是构筑出了双刀。
惊人的一幕却在这时发生了——
投影魔术严格来说，其实是用自己的魔力来构成存在于自己脑海想象中的物品。
其过程从无到有全部靠自己的魔力去凝聚形成，过程即使再顺利，也需要花费数秒的时间。
所以，昨天在明知连续发出的魔弹会对那些双足飞龙造成有效创伤，可由于时间关系，还是来不及无间隙的凝聚魔弹实现续发。
可现在，仅仅一瞬——从打开魔术回路，到魔术回路运转起来，刀具就在我双手中成型了，所花费时间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从其品质来看，比过往还要优异了数倍，从那散发出的凌厉冷光看来，破坏力必定非常惊人。
这还是我这位半吊子魔术师使出的投影魔术吗？
惊诧只维持了一小会，我就循着刚才那锁链声音发出的地方奔去。
“……逮住你了！”
低沉而又隐含兴奋的女性声音，突兀的在林间响了起来，伴随的还有少女的呜咽声。
“贞德！”
奔过去时，我首先看到了贞德掉落在地上的佩剑，而她本人，正被人从背后用结实的锁链紧紧勒住了脖颈，在那涨红着脸双手揪着束缚住自己的铁链扭动挣扎着。
“呜……不、不要过来！”在这种情况底下，贞德还是对我发出了警示声。
“啊啦，原来还不止这位圣女大人，还有其他人在啊？”从她的肩头，却探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脸。
那是一个拥有惊人美貌的成熟女人，完美丰满的身材上，穿着华丽的猩红礼服，却在外围环绕着如银如铁的胸甲，甚至连她头上带着的王冠，都泛着坚硬的狰狞寒光。
一股暴虐嗜血的危险气息，从这位美人身上散发出来，让人不由得想起蛇蝎美人这类物种。
贞德说过，她拥有小范围探知从者的感应能力，而这位女人，居然能不声不响就接近了她，并发动了偷袭。
那么，大概只有一种可能性——
“assassin！”我对那女人呼道。
“很有趣的判断力呢，年轻人，”那女人轻咦了一声，盯着我说道：“居然一口气就喊出了我的职介。”
不对，说是assassin，可从这位女人身上，还涌现出狂暴的魔力波动，其紊乱的气息居然可以媲美berserker职介。
“居然猜中了，那是不是有奖励呢？”面对如此怪异的从者，我一时有点错愕，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又回过了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那女人说道：“不如，你就先放开这位少女吧？”
“那可不行哦，”女人说着，手里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放松：“这位圣女的鲜血，肉体，还有她的内脏，现在通通都将由我接收了。”
“快别说了，这种话从你这样的大美人嘴里说出，可有点不太合适啊。”我看到贞德被勒得都快翻白眼了，心里暗暗着急，可嘴里却还这样说道。
“哦……？”女人听到我的说辞，眼睛顿时闪烁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呢。”
“大概吧，”我不动声色的计算着与这女人之间的距离，又随口问道：“所以呢，能否有荣幸被告知你的名字呢？这位美丽的大姐姐。”
从正面拍完了马屁，我开始从侧面继续拍，这让这位女人的脸色变得更是和善。
“既然你嘴巴这么甜，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下，”女人从嘴边发出了一声娇笑，缓缓说道：“你可以叫我伊丽莎白?巴托里，也可以称呼我‘伯爵夫人’，这就随你高兴咯。”
我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可这位女人居然大方的暴露出自己的真名，让我身形不禁顿了下。
贞德对于这位位于她后代的伯爵夫人没有作出特别的反应，但是在我听来，却带着恐怖的意味。
不过，只怕‘伯爵夫人’前面得冠上个‘血腥’的形容词才对。
这位崇尚饮用甚至沐浴人的血液可以使她保持年轻的女人，动用手头的权利杀害了数百人，取起鲜血为其所用，简直是个吸血鬼般的可怖存在。
至于我为什么对神话历史知识点突然掌握得如此牢固？
当然是因为那些聚拢在冬木市家里的划时代英灵对我的耳濡目染了，想不了解都难了。
“我可爱的圣女哟，不要再挣扎了，这样只会让我愈加亢奋而已。”此时，这位伊丽莎白的声音，雀跃得都在颤抖了，眼神如同痴女般看着贞德，像是要随时就要咬在她脖子上啃噬吮吸那甜美的血液。
机会！
就在伊丽莎白将注意力暂时转移到了贞德身上时，我捕捉到了这关键的战机。
在魔力的加持下，我身形轻巧的动了起来，背持双刃驰骋向了她。
“哼。”从伊丽莎白的身上，这会却发出了一声冷笑：“……全部只是幻想之血，但是少女在此箱之中,[幻想的铁处女（phantommaiden）]！”
对方却远远不如我想象中那么大意，甚至比我率先一步发动了攻击。
而且这种吟唱术式，难不成——是宝具？
这位像是berserker职介般的伊丽莎白，一上来就直接动用了自己的底牌！
森林里的地面，在此刻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一道巨大的阴影，骤然间笼罩在了我的身上，就狠狠的砸落了下来。
硕大而奇异的宝具，下一秒就轰然倒塌，落在想逃离覆盖范围我的身上，毫无留情的禁锢住了我。
在察觉躲不掉时，我立即舍弃了自己手中的双刃，开始用魔力凝聚出防护的盾面——
自我接触魔术以来，从来没有像现在施展得如此得心应手，一层层的盾面被我不断飞速得投影出来，抵挡向了那倾倒下来的巨大阴影。
“轰隆……”
可尽管如此，这毕竟是英灵的终极武装，我还是逃脱不了被内里有着巨大空洞的铁匣罩住的命运。
就在我的视觉陷入一片黑暗之际，身体也遭受了尖刃的突刺，那钻心的痛楚，让我发出沉闷的呼痛声。
万幸的是，我刚才投影出来的多层盾面，有效的抵消了这铁匣的大部分冲力，导致内里的利刃对我造成的伤害被尽可能减到了最低，还不足以直接令我失去意识，只是我被笼罩在了这昏暗的铁匣之中。
感受到周围都是粗长的铁钉，我不敢再动弹造成二次创伤，也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吃痛声。
“不管什么时候，最美妙的悲鸣总是发自那些认为自己能逃掉的小松鼠们，真是令人感到愉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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