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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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澜渐渐冷了脸，“文青，怎么，你一个文修，也做起那等相面的营生了？”
晏文青见他脸色发冷，不由一怔，凝眸道，“你知道我通文气，会些以气度运之法，你不是别人，我既然看出来了，总不能视而不见。”
叶清澜起身，“他既然已入我门下，便是我的徒弟。文青，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晏文青沉默半晌，终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既然叶清澜不想听，那他，也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孩子，跟叶清澜闹掰。
好在那孩子气向还有分歧，是善良开怀天之骄子，还是阴鸷狠毒误入歧途，全在他自己一念之间。
只是……那克师之相，竟然顽固又清晰。
罢了，大不了他常来常往，助叶清澜看着那孩子一眼也好。
彼时的叶清澜和晏文青，竟都没发现，那抱着银月剑的孩童，因为一招不会，恰好折了回来，将二人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清清楚楚。
…
“师尊不妨告诉徒儿，”秘境山谷中，薛寒已经松开了叶清澜的嘴，冷笑道，“师尊可是因为对晏文青的话耿耿于怀，惧怕那欺师灭祖之言，终究还是将徒儿害死在了炼魂谷？”
他努力了。
他努力做一个开朗的人，阳光的人，善良的人，他努力想要让师尊忘掉晏文青的言论。
也让自己，忘掉那番言论。
可三百年前的某一日，他还是迎来了晴天霹雳。
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的师尊，还是忍不住对他出手了！
“啪！”
叶清澜气息急促中，忽地掀起手掌就重重扇在了薛寒那半脸面具露出来的一边脸颊上，“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他没想到，薛寒居然从那时就听到了晏文青的话。
可是，他更没想到的是，居然只因为那句话，让薛寒更加笃定是他这个师尊动了手！
薛寒捂着肿痛的脸颊愣在了原地，一双黝黑的眸子渐渐促紧，末了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师尊打我？”
叶清澜恨声道，“我只恨没在你幼时便打死你，否则也不会让你这样糟践我一番拉扯你到大的苦心！”
他既然幼时就听到了那番话，就该知道，他这个师尊要是嫌弃他克师，那在他幼时扔了他杀了他有的是办法！
何至于多此一举，亲手养大了再杀掉？
更何况……
叶清澜自嘲一笑，那时他觉得晏文青的话无比刺耳，也不愿意听。
可现在看来，晏文青的话，又有哪一点说错了？
剧情里，薛寒本心性纯良，却因爱上魔尊柳壁危，便为爱叛出师门，也连累他了这个师尊。
现实中，薛寒更是一念偏执，对他这个师尊罔顾人伦，肆意欺凌，还做出那般不要脸的事。
无论剧情与现实，欺师灭祖四个字，竟是从头到尾一点儿都没冤枉薛寒。
薛寒睁眼看着叶清澜气怒交加的模样，对上他那双冰寒刺骨的眼眸，忽地有些怕了。
他一步上前，抬起胳膊就将叶清澜死死抱住了，将他的脸压在颈侧，似乎这样就看不到那双让他浑身发冷的眼睛，“师尊，师尊我错了，我不该怀疑师尊，徒儿知错了，徒儿真的知错了……”
“你从小就执拗。”
叶清澜忽然闷声道。
不等薛寒接话，便又听叶清澜道，“你认定了一件事，别人便很难改变你的想法。所以，薛寒，”
叶清澜顿了顿，才道，“你真的知错了吗？不，你只是怕了。”
就像……就像曾经，他挨了他一顿毒打，嘴上终于认错，也终于答应不再索要什么糖葫芦，可内心里，却不服气了那么多年。
薛寒抱着他后背顺气的手猛地一顿。
清晰察觉到他气息凝滞的叶清澜从他怀里用力挣脱了出来。
他无视了再次隐隐躁动的身体，定定看着薛寒，“我知道，没有十足的证据，你永远不会真正打消疑虑。”
薛寒轻笑，“不，师尊，师尊现在说了，徒儿就信。”
叶清澜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既然做不到全然相信，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而且，你知道吗，”
叶清澜抬手，指了指他面具下端露出的嘴巴，才轻轻说出后半句，“你现在笑的很假。”
薛寒嘴角的笑容一滞。
其实，这段时间跟他师尊相处，他已经越来越觉得那不可能是他师尊做的事。
可也诚然如他师尊所言，内心再觉得不是，没有真正的真相，他都无法彻底打消那最后一丝疑虑。
没有真相，这件事这终究会是横亘在他与师尊两人之间的一块硬疙瘩。
…
“这凤清花生在这悬崖峭壁之上，十年才开一朵，这次秘境开启，也不知道谁会成为凤清花的得主！”
秘境开启的第七日，那朵早就被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修士围观的凤清花，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颤颤巍巍地绽放开了第一片花瓣。
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
叶清澜也默默站在人群之后，等待着时机。
薛寒无声抚了抚他的背，传音道，“师尊放心，这凤清花徒儿一定会为师尊取来。”
叶清澜脊背一毛，传至薛寒识海的声音近乎怒斥，“别碰我！”
要是在这个时候发作，他非杀了这孽徒祭天不可！
薛寒手一缩，低笑道，“不碰不碰，师尊莫急。”
“叮！检测到天渊剑即将现世，请宿主立即赶到天渊湖畔。”
可仿佛老天开了个玩笑一般，就在凤清花绽放地越来越灿烂的关键时刻，叶清澜却听到了识海中系统响起的提示。
而且，似乎因为他没有动作，那系统还出声再次催促，“叮！检测到——”
“闭嘴！”
叶清澜烦躁地将它吼灭了。
怎么办？
怎么这么倒霉？
他们来了秘境七天，也晃悠了七天，七天这凤清花和天渊剑都双双没有动静！
叶清澜本来以为可以很顺利的拿到一个再拿一个，谁想到这两样东西居然好死不死的卡在同一个时间出现！
而且更可气的是，根据他这七日来的观察，天渊湖畔距离凤清花绽放的这个山崖，哪怕他的修为等级，御剑飞行也至少有半个时辰路程！
想要同时夺取，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鱼与熊掌，他又偏偏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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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澜渐渐冷了脸，“文青，怎么，你一个文修，也做起那等相面的营生了？”
晏文青见他脸色发冷，不由一怔，凝眸道，“你知道我通文气，会些以气度运之法，你不是别人，我既然看出来了，总不能视而不见。”
叶清澜起身，“他既然已入我门下，便是我的徒弟。文青，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晏文青沉默半晌，终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既然叶清澜不想听，那他，也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孩子，跟叶清澜闹掰。
好在那孩子气向还有分歧，是善良开怀天之骄子，还是阴鸷狠毒误入歧途，全在他自己一念之间。
只是……那克师之相，竟然顽固又清晰。
罢了，大不了他常来常往，助叶清澜看着那孩子一眼也好。
彼时的叶清澜和晏文青，竟都没发现，那抱着银月剑的孩童，因为一招不会，恰好折了回来，将二人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清清楚楚。
…
“师尊不妨告诉徒儿，”秘境山谷中，薛寒已经松开了叶清澜的嘴，冷笑道，“师尊可是因为对晏文青的话耿耿于怀，惧怕那欺师灭祖之言，终究还是将徒儿害死在了炼魂谷？”
他努力了。
他努力做一个开朗的人，阳光的人，善良的人，他努力想要让师尊忘掉晏文青的言论。
也让自己，忘掉那番言论。
可三百年前的某一日，他还是迎来了晴天霹雳。
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的师尊，还是忍不住对他出手了！
“啪！”
叶清澜气息急促中，忽地掀起手掌就重重扇在了薛寒那半脸面具露出来的一边脸颊上，“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他没想到，薛寒居然从那时就听到了晏文青的话。
可是，他更没想到的是，居然只因为那句话，让薛寒更加笃定是他这个师尊动了手！
薛寒捂着肿痛的脸颊愣在了原地，一双黝黑的眸子渐渐促紧，末了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师尊打我？”
叶清澜恨声道，“我只恨没在你幼时便打死你，否则也不会让你这样糟践我一番拉扯你到大的苦心！”
他既然幼时就听到了那番话，就该知道，他这个师尊要是嫌弃他克师，那在他幼时扔了他杀了他有的是办法！
何至于多此一举，亲手养大了再杀掉？
更何况……
叶清澜自嘲一笑，那时他觉得晏文青的话无比刺耳，也不愿意听。
可现在看来，晏文青的话，又有哪一点说错了？
剧情里，薛寒本心性纯良，却因爱上魔尊柳壁危，便为爱叛出师门，也连累他了这个师尊。
现实中，薛寒更是一念偏执，对他这个师尊罔顾人伦，肆意欺凌，还做出那般不要脸的事。
无论剧情与现实，欺师灭祖四个字，竟是从头到尾一点儿都没冤枉薛寒。
薛寒睁眼看着叶清澜气怒交加的模样，对上他那双冰寒刺骨的眼眸，忽地有些怕了。
他一步上前，抬起胳膊就将叶清澜死死抱住了，将他的脸压在颈侧，似乎这样就看不到那双让他浑身发冷的眼睛，“师尊，师尊我错了，我不该怀疑师尊，徒儿知错了，徒儿真的知错了……”
“你从小就执拗。”
叶清澜忽然闷声道。
不等薛寒接话，便又听叶清澜道，“你认定了一件事，别人便很难改变你的想法。所以，薛寒，”
叶清澜顿了顿，才道，“你真的知错了吗？不，你只是怕了。”
就像……就像曾经，他挨了他一顿毒打，嘴上终于认错，也终于答应不再索要什么糖葫芦，可内心里，却不服气了那么多年。
薛寒抱着他后背顺气的手猛地一顿。
清晰察觉到他气息凝滞的叶清澜从他怀里用力挣脱了出来。
他无视了再次隐隐躁动的身体，定定看着薛寒，“我知道，没有十足的证据，你永远不会真正打消疑虑。”
薛寒轻笑，“不，师尊，师尊现在说了，徒儿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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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澜抬手，指了指他面具下端露出的嘴巴，才轻轻说出后半句，“你现在笑的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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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段时间跟他师尊相处，他已经越来越觉得那不可能是他师尊做的事。
可也诚然如他师尊所言，内心再觉得不是，没有真正的真相，他都无法彻底打消那最后一丝疑虑。
没有真相，这件事这终究会是横亘在他与师尊两人之间的一块硬疙瘩。
…
“这凤清花生在这悬崖峭壁之上，十年才开一朵，这次秘境开启，也不知道谁会成为凤清花的得主！”
秘境开启的第七日，那朵早就被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修士围观的凤清花，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颤颤巍巍地绽放开了第一片花瓣。
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
叶清澜也默默站在人群之后，等待着时机。
薛寒无声抚了抚他的背，传音道，“师尊放心，这凤清花徒儿一定会为师尊取来。”
叶清澜脊背一毛，传至薛寒识海的声音近乎怒斥，“别碰我！”
要是在这个时候发作，他非杀了这孽徒祭天不可！
薛寒手一缩，低笑道，“不碰不碰，师尊莫急。”
“叮！检测到天渊剑即将现世，请宿主立即赶到天渊湖畔。”
可仿佛老天开了个玩笑一般，就在凤清花绽放地越来越灿烂的关键时刻，叶清澜却听到了识海中系统响起的提示。
而且，似乎因为他没有动作，那系统还出声再次催促，“叮！检测到——”
“闭嘴！”
叶清澜烦躁地将它吼灭了。
怎么办？
怎么这么倒霉？
他们来了秘境七天，也晃悠了七天，七天这凤清花和天渊剑都双双没有动静！
叶清澜本来以为可以很顺利的拿到一个再拿一个，谁想到这两样东西居然好死不死的卡在同一个时间出现！
而且更可气的是，根据他这七日来的观察，天渊湖畔距离凤清花绽放的这个山崖，哪怕他的修为等级，御剑飞行也至少有半个时辰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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