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111_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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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1

  反正自从兵部侍郎之后,轻易没人再敢请贺眠吃饭了,对此不仅林芽觉得高兴,就连皇上也甚是满意。

  皇上跟邹大学士说,“贺眠不愧是朕从一开始就看中的人。”

  这几年就完全没让她失望过。

  贺眠办事能力极强,又不跟旁人打交道,哪怕有上赶着巴结的,也总能因为各种原因在她那儿碰一鼻子灰。

  这种人就适合当孤臣,将来把皇女皇孙女教给她完全放心。

  先前皇上故意让邹大学士劝贺眠多学学如何为人处事,实际上是对她的考验。

  贺眠要能力有能力,这种人要是再善于交际处事圆滑,皇上对她最多只是欣赏,却完全做不到信任跟喜欢。

  通过周侍郎请客吃饭这事,皇上是彻底放下对贺眠的那点顾虑,毫不保留的培养重用她。

  等结束兵部的事情之后,皇上又找各种借口跟理由分别送贺眠去了吏部刑部,最后是礼部。

  贺眠这三年里,几乎没怎么在翰林院的椅子上坐过,偶尔矫情一把的时候,说自己还挺怀念午后阳光下在树荫底下给那群小侍书说书的日子。

  但那种轻松悠闲的日子,现在怕是没了。

  她能感觉到皇上想让她熟悉六部的运作流程,掌握各方面知识技能的意图,所以学的格外认真,每次任务结束都会总结出很多东西出来。

  连陆霖都禁不住感叹,说幸亏朝廷没有农部,否则贺眠从那儿回来肯定能出一本《公猪的产后护理》以及《论如何养肥一头猪》。

  贺眠去刑部跟工部还好,总能跟算学沾点边,最让人疑惑的是她被派去礼部。

  按理来说礼部负责朝廷的各种庆典跟大小活动,是擅长文学的人去的地方,完全用不着数字,贺眠一个修算学的,去那儿干嘛?

  听到这儿礼部尚书摇头笑了,手背在身后问大家,“贺学士是什么出身你们可还记得?”

  有人脱口而出,“那当然是状元出身啊!”

  当年她打马游街的时候几乎是万人空巷,多风光啊,谁能不记得。

  正因如此,她才进的翰林院。

  说完那人自己先愣了愣,恍然点头,“对啊,贺学士可是状元出身!”

  “现在知道她为何能来礼部了吧,”礼部尚书说,“她这些年一直忙于算学,倒是让人忘了,贺学士可是正儿八经的状元出身,文学功底并不差。”

  当年就是她奉旨引贺眠进宫,因为状元榜眼探花三人之中,就数贺眠最为年少,所以礼部尚书还多看了她两眼,对贺眠印象挺深。

  谁成想一晃五年过去,当初那个年轻状元如今已经成为当朝学士了。

  是的,贺眠现在已经从正五品的直学士升为正三品的学士,离她老师邹大学士越来越近了,甚至有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味。

  要知道,贺眠如今也才刚二十出头啊!

  她年纪轻轻就爬上这个位置,这是朝中多年来都没出现过的事情。

  之前还有人觉得贺眠升官升的太快了,免不得眼红嫉妒,想找点小毛病在皇上面前给她上点眼药。

  奈何贺眠为人耿直,办事认真,她看起来得意又膨胀,可真做起事情来的时候,却是精细又踏实,半点错处都没有。

  要说私生活方面,那就别提了,人家家里就一个夫郎,还是皇上亲封的县主,连个侧室都没有,与其说贺眠私底下乱来还不如说猪能上树更可信点。

  就这样一个人,大家聚起来挑她毛病,挑到最后只剩一条:

  不会变通,朋友少,为人处事能力极差!

  可贺眠站在她那个位置上,根本就不需要变通,现在该是别人变通自己去迎合她,而不是她趋炎附势圆滑世故。

  至于朋友少,处事能力极差,这两条在绝对的能力跟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通过圆滑交际处来的朋友,只能是锦上添花,根本做不到雪中送炭。

  与其跟她们相处浪费时间,贺眠觉得还不如替她家芽芽写本《种花指南》更靠谱。

  贺眠奉旨去礼部那天,礼部尚书再次引她进门。

  礼部大小官员全都站在院子里,等贺眠见过。

  宋荣跟沈蓉笙也在其中。

  几年过去,宋荣已经升至从五品,而沈蓉笙则是从六品。

  那次太君后寿礼没办好,停职反思数月,对于沈蓉笙来说还是挺伤的,尤其是再次返回礼部之后,旁人看她的眼神也带着讥讽,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跟她来往。

  如今沈蓉笙已经成了家,娶的是正四品祠祭郎中的儿子,也因为她,才能得以缓慢晋升。

  要问沈蓉笙喜欢她现在的夫郎吗,沈蓉笙可能自己也说不清,对方长得并不如陈云孟好看,但是给她生了个一儿一女,一家四口日子过的很是平淡,如井里面的水一样,没有任何波澜跟趣味。

  有时候沈蓉笙梦中偶尔还能看见那双明亮带笑的杏眼,梦醒总会恍惚许久。

  她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当初对陈云孟存在利用之心的同时,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心动。

  可现在提这些全都已经晚了,对方跟着陈夫子陈夫郎回了莲花县,同她彻底断了联系。

  自从她上回从娄府甩袖离开之后,沈蓉笙算是自己断了这份师生情分,如今也没有脸面放不下尊严去跟陈夫子主动联系,自然不知道如今陈云孟是否已经嫁人。

  官场沉浮三四年,经过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沈蓉笙到现在才意识到当初的自己太过于轻浮年少,做的事情也不理智。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定然比之前更能忍耐,不会因为小小的挫败就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跟陈夫子娄夫子撕破脸皮。

  如今沈蓉笙抬头看着那个站在台阶之上连礼部尚书对她都要恭敬几分的人,原先的嫉妒到差点发疯的心思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改变,成了如今的羡慕。

  在官场里待的越久,沈蓉笙就越是羡慕贺眠。不是羡慕她升官,而是羡慕她那份对谁都不改的初心,坚持做自己。

  沈蓉笙觉得,哪怕她跟贺眠颠倒过来,如果她是正三品的学士,贺眠只是个小小的从六品,贺眠都能活的比她这个正三品的学士还要开心自在。

  她看贺眠的时候,贺眠目光扫过来,也在她身上短暂的停留一瞬。

  跟她视线相对,沈蓉笙神色不自然的低下头,头回对着以前觉得不如自己的人生出羞愧跟自卑的心理,有些无地自容。

  贺眠的一举一动旁人都观察的仔细,见她多看了沈蓉笙两眼不由记在心里。

  随后贺眠入正厅休息的时候,有人就问她,“听闻您以前是鹿鸣书院的?巧了,我们这儿的沈蓉笙沈员外郎也是,还跟您是同一届的进士,不知您可有印象?”

  贺眠跟沈蓉笙当年都在娄夫子家里住过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认识但关系并不太好并非是秘密,这会儿这人就是想试探贺眠的意思,想拿沈蓉笙开刀来讨好她。

  来之前邹大学士就跟贺眠说过,礼部是六部中最为难待的一部,倒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麻烦,而是人际关系相处复杂。她们说话弯弯绕绕,讲个半天都不知道想说什么,得费心思去猜,否则容易掉进她们的语言陷进里面。

  皇上之所以安排她最后才来礼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会儿对方就等着贺眠的回答呢,如果她说不熟悉,那沈蓉笙往后的日子,至少贺眠在礼部的时候她都不会过的太舒坦。

  说实话,贺眠还真没听出来这里面的深意,听到有人问,也很自然的回答,“认识啊,那是我师侄女,不止她,还有今年刚回京的李绫,也是。”

  她老气横秋的感慨道,“别看我年龄不大,其实都是当师姑的人了。”

  岁月催人老啊。

  对方,“……”

  跟她聊天的这个其实今年都四十了,猛的听贺眠这幅语气说这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巴巴的说,“是、是啊。”

  人家二十多岁不仅官居正三品,而且还是当师姑的人了,尤其是师侄女李绫今年回京就是正四品,因为在任时政绩好,明年可能还会往上升一升。

  跟她一比,自己四十来岁还在礼部打转,家中子侄女们个个不争气,亲的表的堂的全是糊不上墙的烂泥,越想越扎心。

  就这,年轻气盛前途无量的贺眠已经感慨起来岁月无情了,让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她怎么就不吃兵部侍郎的教训呢,非得上赶着跟贺眠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然后自取其辱。

  有了她的教训在先,反正贺眠在礼部过的还挺舒心,完全没有邹大学士说的那种弯弯绕绕的语言陷进。

  也因为贺眠的无心之举,从贺眠到礼部后就战战兢兢,一直担心自己被针对的宋荣跟沈蓉笙倒是逃过一劫。

  宋荣为人圆滑,正因为办事讨喜这才升的很快。

  她本来都想好了,如何贺眠非要揪着她曾经差点逼亲林芽跟她使绊子,那自己怎么着也要咬下她的一块肉来!

  再说当年那事,她逼亲之后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镇国公府名声一落千丈,连带着宋安都没能高嫁。

  宋荣这些年忙着担起自己世女的责任,早已不同沈家打交道,完全是躲着她们走,就连先前沈家老爷子去世都只是礼节性的派人过去吊唁,自己都没敢亲自去。

  贺眠如果小肚鸡肠蓄意报复,自己不好过的时候,也不会让她舒坦!否则等她爬的更高之时,自己跟镇国公府怕是更难立足。

  宋荣都做好打算了,贺眠是头回来礼部,哪怕她状元出身也不懂礼部里面的这些弯弯绕绕,她跟沈蓉笙大本事没有,但小算计还是能用的!

  贺眠要是对两人动手,那就是替自己织网。反正如今势头正旺的是贺眠,宋荣这个几乎光脚的不怕她这个穿鞋的!

  谁成想两人嘀嘀咕咕谋划半天,人贺眠根本没注意到她俩。贺眠在礼部的时候,她俩就跟往常一样,也没人说要故意刁难。

  到这时候宋荣跟沈蓉笙才恍然明白,这才是贺眠真正的处事风格,而她们脑子里构想出来的那个会蓄意报复的贺眠其实是她们自己狭隘的心理折射。

  就贺眠那个直白又坦率的性子,一般有仇当场就怼回去了,哪里会借用别人收拾她们。

  可能对于贺眠来说,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不值得一提。只要现在不去她面前跳脚,贺眠就会无视她们,根本不会蓄意为难,更不会以站在高位垂眸俯视羞辱她们为乐。

  如此想想,跟这种人打交道还真的是挺好的。

  宋荣自嘲的笑笑,觉得到头来不过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因为贺眠的这个性子,她在礼部还真就没怎么踩过麻烦。

  贺眠回去的时候跟邹大学士和陆霖感慨,“礼部可比刑部舒服多了。”

  没有案件,没有验尸,更不用看那些刑具,每天过着养老的日子。贺眠觉得她都不是去外派干活的,而是去体验节日气氛的。

  因为当时正逢正月十五,礼部张罗元宵宫宴,处处都是花灯摆件,贺眠可真是长了见识,走的时候还亲自跟别人学着扎了个花灯,给芽芽提回去。

  贺眠提溜着手里精致的八角花灯说,“如果有机会,我下次还想去礼部。”

  邹大学士,“……”

  邹大学士总觉得贺眠跟别人不一样,她跟皇上都觉得难缠的礼部,怎么到了贺眠这儿就变得极为简单了呢?

  还是陆霖懂贺眠,听完她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缓缓摇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因为她是贺眠啊。”

  贺眠之所以能过的如鱼得水,主要还是因为她是贺眠,要是换个人,从礼部出来不脱层皮也得身心疲惫。

  举个不恰当的比喻,礼部里头的那些算计跟心机就像山脚下铺满的荆棘丛一样,路过的时候总是避不可避。

  而贺眠则是山体滑坡滚下来的泥石流,她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可不管你是荆棘还是绊脚石,通通碾过。

  所过之处,皆是平坦的泥土,所以不存在麻烦。

  邹大学士,“……”

  要是这么解释,那她就不觉得奇怪了。

  邹大学士觉得陆霖不愧是修杂书的,语言直白,比喻的简单易懂。

  两个人原先的关系就跟猫和老鼠一样,陆霖总是躲着邹大学士,这几年倒是因为贺眠的关系,这对曾经的师徒难得和解。

  邹大学士慢慢理解陆霖的追求跟她喜爱的东西,不再一味的说教,毕竟跟贺眠打过交道的,再看其余孩子,总会觉得顺眼那么几分。

  贺眠交完差之后,提着花灯回家了。

  这个花灯她扎了足足半月有余,失败了好多次,还是老师傅手把手教了几遍才学会的。

  花灯有八个角,每一个面上都是副贺眠自己画的简笔画,都是q版芽芽的模样。

  她画的时候神色笨拙青涩,动作却认真专注。连成亲几十年的老师傅都说贺眠对夫郎的态度完全不像有过孩子的人,倒是像刚在一起黏糊的时候。

  这个八角花灯最神奇之处还不是贺眠亲手画的画,还是点亮里面的蜡烛之后,花灯里面的八张画会跟着活灵活现的动起来。

  比如那张原本静态的浇花图,现在变成了动态的,能看到芽芽在动作反复浇花,水点滴下去以后,花骨头就绽开了。

  要么说是古人智慧,贺眠要不是自己亲手做的灯笼,也不相信还能这样!

  她提着灯笼回家,准备晚上给芽芽看。

  贺眠进府的时候,贺画也在家。

  贺画今年已经五岁,去年就到私塾念书了,最近是因为八月十五书院放假,才闲在家里。

  她正趴在院子中的石桌上练字,抬头的时候看见贺眠提着个精致漂亮的灯笼进来,眼睛瞬间亮起来,脆声喊,“娘!”

  贺画盯着贺眠手里的灯笼看,从心底发出感叹,“这个好漂亮!”

  娘亲难得想起来她还是个孩子,过节的时候也是需要灯笼的。贺画有点感动。

  “好看吧!我亲手做的!”贺眠得意极了,抬手摸了摸贺画的脑袋,迎着她期待的目光说,“你爹肯定喜欢。”

  贺画,“……”

  贺画调整了一下表情,揪着手指头,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灯笼,说,“别人家的小孩子的元宵节都有花灯的,我也不是非要一个跟爹爹这个一样好看的花灯,随便什么样的,只要是娘送的,我就很开心!”

  她满脸写着“小棉花特别不贪心”。

  “放心,你可是娘的宝贝,怎么可能没有灯笼呢。”贺眠让身后的翠螺把给贺画买的花灯提过来。

  如果没有贺眠手里的花灯做对比,贺画可能还觉得自己手里的这个四角花灯还凑合,但是见识过更精致好看的八角花灯之后,她手里的这个就显得单调的不能看了。

  很明显她这个是在街上随意买的,而母亲手里的那个是她自己费心做的。

  贺画这时候还没觉得太难受,直到夜幕降临,两个花灯同时点亮,父亲手里的那个突然转动起来!

  甚至上面的小人也都变活了!!

  两个花灯放在一起对比,自己手里头的这个仿佛就是路边萤火虫碰见了头顶的大月亮,简陋到根本没眼看。

  贺画这才觉得崩溃。

  她委委屈屈的问贺眠,“娘下午还说画画是您的宝贝!”

  贺画指着林芽手里的花灯,“您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宝贝的吗!”

  林芽闻言心虚的别开视线不看女儿,免得一时心软没忍住当着贺眠的面把花灯递给女儿。

  他虽然佯装看向别处,可还是留了只耳朵听母女两人说话。

  贺眠蹲下来看着贺画光打雷不下雨的小脸,安慰她,“你当然是娘的宝贝了!”

  还没等贺画质疑两个花灯不一样的时候,就听贺眠理直气壮的表示,“但你爹他是我的心肝啊。”

  人没有宝贝还能活,但要是没有心肝可不行。

  贺画,“……”

  她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旁边偷听两人说话的林芽耳廓寸寸发红,烫的脸颊变成绯色,只觉得手里的花灯比刚才还要好看,上面的每一帧动作,都是贺眠对他的爱意。

  她虽然不说,但都表现在了日常中。

  林芽决定将这个花灯好好的收起来,以后每年正月十五元宵节都拿出来看看。

  至于女儿——

  待会儿多喂她吃点元宵吧。

  这个春节过后,朝廷圣旨下来,不出任何意外,贺眠被封为太傅,挂职翰林院大学士,入太学院任职。

  从此,贺眠开始她当老师的日子,将算学发扬光大,如此一过就是几十年。

  往后数百年里,只要有人提起算学,必先想到的就是贺眠。

  毕竟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用点灯熬油算题算的绝望崩溃!

  这都是什么脑子能想出来的题?怎么这个跟那个数组在一起,就变成了她完全看不懂的样子?

  听说这题还是当年贺太傅出给太学院里那些小皇女的,反正皇女们能不能解出来她不知道,但是对于她来说,如果需要琢磨出题意图的话:

  那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贺太傅可能想让她“死”!

  毕竟像贺眠那样的人,数百年来也就只有她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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