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会有损失
看尹监此时的神态，她应该已经到了愤怒的顶点。
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才按下对讲机的按键，沉稳的说：“蔡大队，听到回话。”
已经的话才刚刚落下，对讲机就传来蔡大队的回声。
“尹监，有什么指示？”
听蔡大队的口气，并不像受到打击的样子，反倒还有点小开心的感觉。
这让我有点纳闷，在猪场门口她都被尹监的加急召唤给吓昏过去了，这来到尹监这里走了一趟，大不了只是告了我的状，她怎么还能感到开心呢？
难道在我临来之前，尹监给了她什么暗示，或者许给了她什么好处？
尹监听到蔡大队的声音，两眼微微一眯，说：“你马上再到我这里来一趟。”
说完，尹监把对讲机无力的放到旁边，两手托着脸，大拇指在太阳穴上不停的按压。
没出两分钟，房间的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看来蔡大队离开这里，并没有走多远。
想来，她一定是躲在哪个暗处，等着看我从尹监这里离开，会是一种怎样的失魂落魄吧？
她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听到尹监说声进，蔡大队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献媚的笑容。
但下一刻，等她看到我还在沙发上坐着，脸色明显一变，可能她怎么也想不到，我来尹监这里，竟然还能坐着。
她转脸看向尹监，马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尹监，有，有什么问题吗？”蔡大队战战兢兢问了一句。
尹监抬头看着她，两眼微微眯起来，说：“我这里有道难做的数学题，想让你给我解答一下。”
嗯？
听到这话，我在沙发里坐着愣了下。
这都火冲脑顶了，尹监还能这么调皮，这有点意外了。
蔡大队也是打了楞，她一脸懵逼的看着尹监，嘴唇嗫嚅，声音很小的说：“尹监，当年我学的是文科，数学，我不怎么精通。”
啪。
尹监在桌子上用力一拍，惊得蔡大队整个人一震。
“蔡大队，你数学不精，总该知道棉衣卖多少钱一件吧？”尹监像气疯了一样大声发问：“你给我算算，五百五十减去两百九，中间有多少。”
蔡大队站在那里怔了下，接着掰起手指头。
见她在那里认真的掰手指头，我差点笑出声来。
靠，说她蠢，她可能觉的这是在骂她。这么简单的题目还掰手指头，看来平时算账，少不了是依靠计算器惯了，对算数一窍不通啊。
“五百五十减九十，等于，等于，那个，五百减三百，等于……”
尹监在那里看着她，气得都快笑了。
蔡大队墨迹半天，终于抬起头，看着尹监一脸惶恐的说：“是二百四十，尹监，你看我算得对吗？”
我在旁边听到得数，心里猛地一沉，想笑也笑不出声来。
靠，蔡大队这是肯定算反了，用九十减五十，得出四十这个数，然后又用五百减三百，才弄出个二百四，简直太可笑了，如果让她把自己加上，她还不得算成二百五啊？
尹监看着她苦笑一声，点点头，强压住心头的恼怒，说：“行，你这个算数还不错，就算是二百四好了。我问你，这两年来给五监区下发的棉服是五百五十件，你们监区的人犯是三百不到，这多出来的两百多件棉衣到哪里去了？我允许你有自然损耗，两年也损耗不了这么多吧？这么多棉衣，为什么三分区的女犯还在穿着单衣？你给我讲清楚。”
说到后面，尹监几乎是吼出来的，蔡大队在那里听着，脸色瞬间秒变。
她额头上不停渗出汗珠，脸色苍白，神色里满满的全是惊惧。
看到蔡大队吓成这副模样，我都为她感到可怜。
在各个监区，其实像蔡大队这样的情况并不鲜见，很多人都在利用手里的小特权给自己谋好处，只不过有的人贪心没这么大，有的人运气好，没赶上倒霉。
或许蔡大队在打那些棉衣主意的时候，根本也没当回事。
若在平时，尹监可能也不会来管这些闲事，但蔡大队赶得时候不好，偏偏遇到较真的我，她还给我嚣张跋扈，并且还是在几位监狱长争的焦头烂额的关键时期，她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几乎是要断了尹监的根基，她不倒霉才怪。
尹监愤愤的看着蔡大队，见她已经吓得不行，生怕等下再昏过去，直接抬手一挥，说：“行了，你也别在这里待着了，我没时间跟你多废话，你直接到政治处找纪委说去吧，把问题交代清楚，从现在开始，你就先停职反省吧。”
一听这个，蔡大队整个人一晃，差点真的昏过去，她哇的哭一声，高声说着：“尹监，你不能这样处理我，我这是被人陷害的，对对，就是这个林阳，是他，一定是他陷害我，尹监，你可要拉我一把，是他故意陷害我的，呜呜……”
蔡大队竭斯底里的哭叫着，抹一把鼻涕抹一把泪，抬手指着我开始发狂的胡说。
啪。
尹监又在桌子上猛拍一把，眉头紧皱高声喝止蔡大队，说：“你说林阳陷害你，他才来女监多长时间，棉衣的事情是他让你做的？行了，你主动去承认错误，监狱还能宽限你，如果还不知悔改，那就是你自找的。”
说着，尹监站起来，脸朝着窗外喊：“小杜，过来一趟。”
很快，从外面跑来一位年龄不大，长相很平淡的姑娘。
她一身制服穿的板板正正，一双眼睛看人很伶俐，只是她这么轻巧的一出场就知道，这姑娘机灵的很。
尹监看着她摆一下手，说：“杜啊，把蔡大队带走，送她到纪委去交代问题。”
那姑娘眼睛在我和蔡大队脸上转一圈，话不多说，直接上来拉出蔡大队胳膊，生拉硬拽的把蔡大队往办公室外面拉。
蔡大队不停的哭喊，嘴里说着被冤枉的话，好像她所有做过的事情，都是被别人逼迫出来的。
我看着她逐渐被那个姑娘带出去，心里一阵冷笑，临走还要往我头上泼脏水，真是笑话。
都到这种时候了，怎么还这么不长脑子，要知道在这种紧要关头，你越闹的欢实，受到的处罚就会越严重，下场也会更惨。
唉，自己挖坑自己跳，到头还不知悔改，就算神仙来了也难救。
等蔡大队被带远，办公室里逐渐安静下来。
我坐在沙发里安安静静待着，此时还不是我说话的时候，沉默反而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尹监恨恨的转回头来，看着我说：“像这种害群之马早就该处理，我要给五监区温监区长一个警告，她手下的人做出这么严重的事情来，她这个监区主管是干什么吃的？林阳，这次你做的对，以后有问题就要及时的给我报告。”
我知道尹监这时还在气头上，只是笑着点头，并不敢开口回应。
同时，心里为温监区长叫屈。
尹监说了，要给她一个警告。
虽然我知道温监区长也是个贪念很重的人，没有她的首肯，蔡大队也不能一个人私自处理那么多的棉衣。
但本来打算让蔡大队吃个闷亏也就完了，现在再把温监区长给牵扯进来，算不算殃及池鱼先不说，尹监如果真的处理了她，温监区长最后还不是怨到我的头上？
平白加深了和温监区长之间的矛盾，我又上哪里喊冤？
唉，说到底人就不能小心眼，前边犯坏，后脚自己也得有所损失，这简直是天道循环的铁证啊。
见我坐在那里一直不吭声，尹监正了正脸色，说：“林阳，三分区的女犯没有棉衣穿，这事也怨我没时间过去照看她们，你放心，我给卫生科打个电话，让她们给你挤出来，你拿了就去给她们分配一下，告诉她们，就说我说的，她们辛苦了，到月底，每人加两个劳动奖分，你觉的这样，可以吗？”
对尹监拿出商量的口气对我说话，我当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样就好了。”我赶紧接口，说：“尹监这事做的公正合理，等女犯穿上你亲自给调配的棉服，肯定会感激你，做工自然仔细，只要卤肉的味道口感做上去，销量肯定会上升的。”
听我这样说，尹监出口长气，点点头说：“这样就好，有你这句话，猪场的生产你敦促一下，赶快让她们恢复生产。”
我点点头，尹监说出这么直接的话，再装糊涂就是我的不对了。
“尹监，这事你就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让他们来提货，监狱的生产是大事，不能耽误啊。”
说着，我从沙发里站起来，打算跟尹监客气两句，然后告辞走人。
尹监看着我两眼闪了闪，说：“怎么，这么着急离开我这里呀？”
我微微愣了下，接着笑笑：“尹监这话怎么说的，我也不是那些没良心的，你给三分区的人批了棉衣，我不得赶紧领了去给她们发下去么。”
尹监摆了下手，笑一下说：“没这么着急，你先坐下，我问你点事情。”
听她这样说，我感觉尹监的心，根本不在那些没有棉衣穿的女犯身上。
要我坐下问点事，看来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从新坐下来，看着她淡然笑着问：“尹监，有什么事情你问就是。”
尹监在真皮座椅里正了一下身体，转动座椅正面对着我，目光闪动两下，说：“林阳啊，把你调到警卫队，在那里有没有遇到问题啊，环境还适应嘛，会不会不习惯啊？”
听她连着问了三问，并且有关心套近乎的意思，我心里微微一动。
“还好吧。”我嘴角翘起来，笑着回答：“在警卫队很清闲，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我反倒感觉过的很舒服。”
尹监眼光灼灼的看着我，脸色逐渐往下沉，说：“林阳，年纪轻轻只是闲着可不行呀，刚给你升了副科，难道这样就不思进取了？”
她说到这里，稍作停顿，接着说：“我问你，有没有想过来生产经营科啊？”
尹监突然说出这个话题，让我整个人一震。
她这话什么意思？
不会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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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才按下对讲机的按键，沉稳的说：“蔡大队，听到回话。”
已经的话才刚刚落下，对讲机就传来蔡大队的回声。
“尹监，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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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我临来之前，尹监给了她什么暗示，或者许给了她什么好处？
尹监听到蔡大队的声音，两眼微微一眯，说：“你马上再到我这里来一趟。”
说完，尹监把对讲机无力的放到旁边，两手托着脸，大拇指在太阳穴上不停的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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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她一定是躲在哪个暗处，等着看我从尹监这里离开，会是一种怎样的失魂落魄吧？
她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听到尹监说声进，蔡大队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献媚的笑容。
但下一刻，等她看到我还在沙发上坐着，脸色明显一变，可能她怎么也想不到，我来尹监这里，竟然还能坐着。
她转脸看向尹监，马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尹监，有，有什么问题吗？”蔡大队战战兢兢问了一句。
尹监抬头看着她，两眼微微眯起来，说：“我这里有道难做的数学题，想让你给我解答一下。”
嗯？
听到这话，我在沙发里坐着愣了下。
这都火冲脑顶了，尹监还能这么调皮，这有点意外了。
蔡大队也是打了楞，她一脸懵逼的看着尹监，嘴唇嗫嚅，声音很小的说：“尹监，当年我学的是文科，数学，我不怎么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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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监在桌子上用力一拍，惊得蔡大队整个人一震。
“蔡大队，你数学不精，总该知道棉衣卖多少钱一件吧？”尹监像气疯了一样大声发问：“你给我算算，五百五十减去两百九，中间有多少。”
蔡大队站在那里怔了下，接着掰起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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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说她蠢，她可能觉的这是在骂她。这么简单的题目还掰手指头，看来平时算账，少不了是依靠计算器惯了，对算数一窍不通啊。
“五百五十减九十，等于，等于，那个，五百减三百，等于……”
尹监在那里看着她，气得都快笑了。
蔡大队墨迹半天，终于抬起头，看着尹监一脸惶恐的说：“是二百四十，尹监，你看我算得对吗？”
我在旁边听到得数，心里猛地一沉，想笑也笑不出声来。
靠，蔡大队这是肯定算反了，用九十减五十，得出四十这个数，然后又用五百减三百，才弄出个二百四，简直太可笑了，如果让她把自己加上，她还不得算成二百五啊？
尹监看着她苦笑一声，点点头，强压住心头的恼怒，说：“行，你这个算数还不错，就算是二百四好了。我问你，这两年来给五监区下发的棉服是五百五十件，你们监区的人犯是三百不到，这多出来的两百多件棉衣到哪里去了？我允许你有自然损耗，两年也损耗不了这么多吧？这么多棉衣，为什么三分区的女犯还在穿着单衣？你给我讲清楚。”
说到后面，尹监几乎是吼出来的，蔡大队在那里听着，脸色瞬间秒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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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蔡大队在打那些棉衣主意的时候，根本也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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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监愤愤的看着蔡大队，见她已经吓得不行，生怕等下再昏过去，直接抬手一挥，说：“行了，你也别在这里待着了，我没时间跟你多废话，你直接到政治处找纪委说去吧，把问题交代清楚，从现在开始，你就先停职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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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队竭斯底里的哭叫着，抹一把鼻涕抹一把泪，抬手指着我开始发狂的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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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监又在桌子上猛拍一把，眉头紧皱高声喝止蔡大队，说：“你说林阳陷害你，他才来女监多长时间，棉衣的事情是他让你做的？行了，你主动去承认错误，监狱还能宽限你，如果还不知悔改，那就是你自找的。”
说着，尹监站起来，脸朝着窗外喊：“小杜，过来一趟。”
很快，从外面跑来一位年龄不大，长相很平淡的姑娘。
她一身制服穿的板板正正，一双眼睛看人很伶俐，只是她这么轻巧的一出场就知道，这姑娘机灵的很。
尹监看着她摆一下手，说：“杜啊，把蔡大队带走，送她到纪委去交代问题。”
那姑娘眼睛在我和蔡大队脸上转一圈，话不多说，直接上来拉出蔡大队胳膊，生拉硬拽的把蔡大队往办公室外面拉。
蔡大队不停的哭喊，嘴里说着被冤枉的话，好像她所有做过的事情，都是被别人逼迫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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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里安安静静待着，此时还不是我说话的时候，沉默反而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尹监恨恨的转回头来，看着我说：“像这种害群之马早就该处理，我要给五监区温监区长一个警告，她手下的人做出这么严重的事情来，她这个监区主管是干什么吃的？林阳，这次你做的对，以后有问题就要及时的给我报告。”
我知道尹监这时还在气头上，只是笑着点头，并不敢开口回应。
同时，心里为温监区长叫屈。
尹监说了，要给她一个警告。
虽然我知道温监区长也是个贪念很重的人，没有她的首肯，蔡大队也不能一个人私自处理那么多的棉衣。
但本来打算让蔡大队吃个闷亏也就完了，现在再把温监区长给牵扯进来，算不算殃及池鱼先不说，尹监如果真的处理了她，温监区长最后还不是怨到我的头上？
平白加深了和温监区长之间的矛盾，我又上哪里喊冤？
唉，说到底人就不能小心眼，前边犯坏，后脚自己也得有所损失，这简直是天道循环的铁证啊。
见我坐在那里一直不吭声，尹监正了正脸色，说：“林阳，三分区的女犯没有棉衣穿，这事也怨我没时间过去照看她们，你放心，我给卫生科打个电话，让她们给你挤出来，你拿了就去给她们分配一下，告诉她们，就说我说的，她们辛苦了，到月底，每人加两个劳动奖分，你觉的这样，可以吗？”
对尹监拿出商量的口气对我说话，我当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样就好了。”我赶紧接口，说：“尹监这事做的公正合理，等女犯穿上你亲自给调配的棉服，肯定会感激你，做工自然仔细，只要卤肉的味道口感做上去，销量肯定会上升的。”
听我这样说，尹监出口长气，点点头说：“这样就好，有你这句话，猪场的生产你敦促一下，赶快让她们恢复生产。”
我点点头，尹监说出这么直接的话，再装糊涂就是我的不对了。
“尹监，这事你就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让他们来提货，监狱的生产是大事，不能耽误啊。”
说着，我从沙发里站起来，打算跟尹监客气两句，然后告辞走人。
尹监看着我两眼闪了闪，说：“怎么，这么着急离开我这里呀？”
我微微愣了下，接着笑笑：“尹监这话怎么说的，我也不是那些没良心的，你给三分区的人批了棉衣，我不得赶紧领了去给她们发下去么。”
尹监摆了下手，笑一下说：“没这么着急，你先坐下，我问你点事情。”
听她这样说，我感觉尹监的心，根本不在那些没有棉衣穿的女犯身上。
要我坐下问点事，看来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从新坐下来，看着她淡然笑着问：“尹监，有什么事情你问就是。”
尹监在真皮座椅里正了一下身体，转动座椅正面对着我，目光闪动两下，说：“林阳啊，把你调到警卫队，在那里有没有遇到问题啊，环境还适应嘛，会不会不习惯啊？”
听她连着问了三问，并且有关心套近乎的意思，我心里微微一动。
“还好吧。”我嘴角翘起来，笑着回答：“在警卫队很清闲，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我反倒感觉过的很舒服。”
尹监眼光灼灼的看着我，脸色逐渐往下沉，说：“林阳，年纪轻轻只是闲着可不行呀，刚给你升了副科，难道这样就不思进取了？”
她说到这里，稍作停顿，接着说：“我问你，有没有想过来生产经营科啊？”
尹监突然说出这个话题，让我整个人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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