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秘方的肉夹馍
阎顺看着我，嘴角一个劲抽动，他明显有想拿话喷我的意思，但直愣愣又说不出话来。
“我那里还有点事，就不打搅了。”
阎顺憋了半天，最后冷冷的来这么一句，转身往外面走。
看着阎顺的背影，我撇撇嘴说：“顺哥这就走了？你还没照顾我生意呢。”
阎顺没回身，只是朝旁边的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这回他打好算盘是要看我热闹的，想不到又吃了憋。并且最后他的小弟还帮我维持秩序，变成了为我义务打工，这口气他当然咽不下去。
但我的生意好，他又能奈我何？
阎顺在前边走，他那些小弟只能在后面跟，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就有点狼狈逃窜的意思了。
他们没走出几步，有个身材健壮的赶上阎顺，问一句：“顺哥，你看来都来了，我卖两个带回去行不行？”
那家伙的话刚出口，只见阎顺回手给他一个嘴巴：“还买不买？尼玛逼的，再给我丢人，回去把你剁了做肉夹馍。”
有这一个巴掌做示范，其他小弟干瞪眼吐一下舌头，没人再敢吱声。
我和白画龙几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买卖好没办法，随着阎顺他们的离开，我们摊位前已经排出去好几米的队伍。
排在最前面的那哥们，看着大盆里的卤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小幺此时剁好了一份肉，笨手笨脚切开一个白面馍，把肉夹进去，再拿方便袋套上，递给第一个人。
那人不等付钱，先拿起肉夹馍，吭哧一口咬下去。
小幺也不管收钱的事，又回过头去剁肉，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就来气，过去推他一下说：“起开，你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让龙九剁肉，小荷你来收钱露露帮忙。”
我简单的做出分派，小幺尴尬的笑笑躲到一边。
白画龙听到让他切肉，先是打个楞，接着撇嘴下意识指着自己，不满的说：“你说让我切肉？”
我瞪他一眼，说：“快点切吧，这么多人等着，不让你切谁切？”
白画龙无奈的撇撇嘴，苦笑一下低声说：“这要是让我老爸泉下有知，知道我用家传的刀法切肉，他老人家还不得从地里爬出来把我给咔嚓了啊？”
“少废话。”我笑骂一声：“藏着刀法不能变钱，最后都是无用功，现在就是让你刀法变钱的时候，快点干吧。”
听我这样说，白画龙不情愿的拿起菜刀，捞出一块卤肉，刀法纯熟的剁起来。
别说，练过的人使刀就是不一样，只见白画龙快速抖动刀把，偶尔还会翻出一个刀花。
卤肉在他的刀下，很快变成碎肉，并且还带着汁液。
这下好了，后面等着买肉夹馍的不着急了，反而闻着肉香观看白画龙的耍弄刀技。
我不会使刀，但把白面馍劈开还是会的。
这样一来，我和白画龙配合得当，很快做出一个合格的肉夹馍。
刚才得到第一个肉夹馍的人，此时已经咬下第二口，他的表情就像个二傻子，一边品尝卤肉的滋味，一边享受般的出神。
“喂，你还是付了钱再吃吧。”钟紫荷看着那人，要钱的声音很轻。
那人似乎没听到钟紫荷的话，只是用力嚼着嘴里加了卤肉的细白面馍。
我看了钟紫荷一眼，心说让你收钱，说话怎么就这么没底气。
他吃了咱们的东西，要钱就该理直气壮。
“喂，先别吃了，快点拿钱。”我朝那人吼了一声。
那人吓了一跳，一下回过神来。
“多少钱？”
“十二。”
“什么，这么贵？人家旁边那家才卖七块。”
我报出价钱，那人进行反驳。
我停下手里的活计，直眼看着他：“别人家的是七块，但是这个味道嘛？他家的七块有这么大白面馍么？会给你加这么多肉吗？”
连着问了三声，那人目瞪口呆，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回味了一下才点点头拿出钱来，钟紫荷收到钱，那人又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夹馍，大嚼着像神仙一样飘着走了。
这个小插曲的出现，对我来说无所谓，亿购肉夹馍好吃，让人犯傻也是正常的反应。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人已经影响了后面要购买肉夹馍的情绪。
下一个排在前面的是个中年人，他咽着口水问：“你这十二块钱一个，是不是有点贵啊？”
显然他通过上一个人知道了价格，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说起来，在定川这个地方，十二块一个肉夹馍，价格确实有点偏高。
如果是在江安市，或者在经济条件少差一点的渝源市，这个价格还是相当公道的。
在打算做亿购肉夹馍的时候，我做了充足的准备。
为了能把事情做好，我们只是从白面馍上，就要比别人的大三分之一，卤肉的量也给的格外足。
总体算下来，买家并不吃亏。
中年人现在还在价格上纠缠，是没把肉夹馍吃到嘴里，只要他吃上一口，我就能让他知道，什么叫物有所值。
把做好的肉夹馍拿起来，在中年人面前晃了一下，我笑着说：“我们的馍做工考究，卤肉也是秘方传承，我给你保证，在别人家你根本买不到这么量足肉多味道好的。等你吃过就知道，十二块钱我们做的是良心买卖。”
中年人看着我怔了怔，鼻子抽吸一下，看样子还是禁不住香味的吸引，吞下一口口水说：“那好，我就来一个尝尝，如果味道不好……”
没等他的话说完，我把手里的肉夹馍递到他的面前：“拿好赶紧吃吧，你先让开，别耽误后面的买。”
在中年男人后面的，是个学生模样的男孩。他手里拿着钱，并没有着急买，只是看着中年人不动。
“你要几个？”我问了一声。
男孩在嘴唇上舔了一下，并没有回应我的问话。
我顿时明白，这小家伙挺鸡贼啊。
他现在等着，不过是想看看前面中年人吃到肉夹馍的反应。如果中年人吃了反应一般，男孩或许会掉头就走，省下钱到别家去吃。
其实有这个心眼的不单是他，后面的人也在关注着中年人。
前边第一个人吃到肉夹馍时的反应，还不足以证实我们的肉夹馍是绝等美味，现在就等着中年人一口下去，给我们再做一次活广告了。
其实对于肉夹馍的质量，我是一百二十个放心的，邵芬用她们家祖传手艺做出来的卤肉，不要说在定川，就是放到东洲省，也是独一无二的。
中年人从我手里接过肉夹馍，先是上下左右的看一遍，他此时还没注意到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
那肉夹馍在他手上，就像一块鹅黄色稀世美玉，他仔细看了两遍后，嘴角溢出点口水，随后才吭哧一口咬了下去。
等他把混了卤肉的馍在嘴里嚼两下，下一秒整个人愣住，眼睛直直看着前方，足足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来。
“好，太好了。”他嘴上说一句，把钱递给钟紫荷，眼角溢出两滴泪水，然后拿着找给他的零钱走了。
后面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直接懵了。
我也有点感到不可思议。
肉夹馍好吃是一定的，但也不至于好吃到让他掉眼泪吧？
“那人是怎么了？不会是太难吃吧？”
“还掉眼泪呢，应该是太好吃感动的吧？”
“看他那个傻样，真是太逗了。”
听着后面这些人的窃窃私语，我看着走开的中年人，感觉他很可能吃到美味的肉夹馍后，勾起了他人生中某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他往外走出两步，站在排队的人外面，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肉夹馍，满眼都是激动和惊喜。
他仿佛旁若无人，再次咬下一大口，脸上带着享受的表情，狼吞虎咽起来。
到这时，后面的人切切实实看清楚了，男孩也把手里的钱递给了钟紫荷。
白画龙还在耍着刀花，把卤肉切的细碎，有些皮肉已经变成了透明的胶冻。
我把烤至焦黄的白面馍从中间劈开，再把切好的卤肉放进去，焦脆的馍吸饱肉汁，从外观到味道，都透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老板，再给我弄两个行不行？”
我手里的肉夹馍还没递到男孩的手里，那个中年人转回来，手里拿着钱想再买两个。
他嘴里此时还塞的满满的，那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滑稽。
但他的这个举动，直接触怒了后面的人。
“你干啥呢，已经吃到一个，还想插队，到后面去。”
“就是，赶紧走吧，后面的都等多长时间了？”
中年人一看犯了众怒，嘴里不停嚼着收回拿钱的手，讪讪退到一边。
那个男孩接过肉夹馍，也跑到一边去吃，脸上的表情跟中年人差不多，一脸被征服的幸福模样。
有了他俩的表现，后面的人再也等不下去了，都开始叫嚷起来。
“快点弄啊，磨蹭什么呢？”
“就是，别墨迹了，后面的饿死了。”
我和白画龙手上加快了速度，干点活后面有人催真是要命。
而钟紫荷每收到一份钱，都带出满足的笑容。
后面没拿到的肉夹馍的还在叫嚷，让我们加速。
已经拿到手的，都迫不及待吃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赞叹。
“太叽吧好吃了，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个呢。”
“这哪里是肉夹馍啊，分明是以前皇帝老子才有的东西吧？”
“好吃，好吃的无法形容，以后就那这个过日子了。”
“白活这么多年，今天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这辈子值了。”
后面等待的人，看到那些人像吃到人参果一样，更加着急了，开始不停往前挤。
所幸有白画龙留下的那两个小弟，他俩分别站在队列的两边，大声吆喝着维持秩序。
国人一直保留着一个特点，哪儿热闹往哪里挤。
本来我们摊位前已经排出两条长长的队伍，那些后来的人看到过来围观，并且不停询问。
“这是在干嘛呢？领免费赠品嘛？”
“嘁，你家有白领的东西啊？想吃好东西后边排队去。”
“亿购肉夹馍，有秘方的肉夹馍，别想着插队。”
“有这么神秘嘛，还秘方？”
“不信就走，那边也有一家。”
“走，去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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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里还有点事，就不打搅了。”
阎顺憋了半天，最后冷冷的来这么一句，转身往外面走。
看着阎顺的背影，我撇撇嘴说：“顺哥这就走了？你还没照顾我生意呢。”
阎顺没回身，只是朝旁边的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这回他打好算盘是要看我热闹的，想不到又吃了憋。并且最后他的小弟还帮我维持秩序，变成了为我义务打工，这口气他当然咽不下去。
但我的生意好，他又能奈我何？
阎顺在前边走，他那些小弟只能在后面跟，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就有点狼狈逃窜的意思了。
他们没走出几步，有个身材健壮的赶上阎顺，问一句：“顺哥，你看来都来了，我卖两个带回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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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一个巴掌做示范，其他小弟干瞪眼吐一下舌头，没人再敢吱声。
我和白画龙几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买卖好没办法，随着阎顺他们的离开，我们摊位前已经排出去好几米的队伍。
排在最前面的那哥们，看着大盆里的卤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小幺此时剁好了一份肉，笨手笨脚切开一个白面馍，把肉夹进去，再拿方便袋套上，递给第一个人。
那人不等付钱，先拿起肉夹馍，吭哧一口咬下去。
小幺也不管收钱的事，又回过头去剁肉，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就来气，过去推他一下说：“起开，你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让龙九剁肉，小荷你来收钱露露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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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他一眼，说：“快点切吧，这么多人等着，不让你切谁切？”
白画龙无奈的撇撇嘴，苦笑一下低声说：“这要是让我老爸泉下有知，知道我用家传的刀法切肉，他老人家还不得从地里爬出来把我给咔嚓了啊？”
“少废话。”我笑骂一声：“藏着刀法不能变钱，最后都是无用功，现在就是让你刀法变钱的时候，快点干吧。”
听我这样说，白画龙不情愿的拿起菜刀，捞出一块卤肉，刀法纯熟的剁起来。
别说，练过的人使刀就是不一样，只见白画龙快速抖动刀把，偶尔还会翻出一个刀花。
卤肉在他的刀下，很快变成碎肉，并且还带着汁液。
这下好了，后面等着买肉夹馍的不着急了，反而闻着肉香观看白画龙的耍弄刀技。
我不会使刀，但把白面馍劈开还是会的。
这样一来，我和白画龙配合得当，很快做出一个合格的肉夹馍。
刚才得到第一个肉夹馍的人，此时已经咬下第二口，他的表情就像个二傻子，一边品尝卤肉的滋味，一边享受般的出神。
“喂，你还是付了钱再吃吧。”钟紫荷看着那人，要钱的声音很轻。
那人似乎没听到钟紫荷的话，只是用力嚼着嘴里加了卤肉的细白面馍。
我看了钟紫荷一眼，心说让你收钱，说话怎么就这么没底气。
他吃了咱们的东西，要钱就该理直气壮。
“喂，先别吃了，快点拿钱。”我朝那人吼了一声。
那人吓了一跳，一下回过神来。
“多少钱？”
“十二。”
“什么，这么贵？人家旁边那家才卖七块。”
我报出价钱，那人进行反驳。
我停下手里的活计，直眼看着他：“别人家的是七块，但是这个味道嘛？他家的七块有这么大白面馍么？会给你加这么多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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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排在前面的是个中年人，他咽着口水问：“你这十二块钱一个，是不是有点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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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看着我怔了怔，鼻子抽吸一下，看样子还是禁不住香味的吸引，吞下一口口水说：“那好，我就来一个尝尝，如果味道不好……”
没等他的话说完，我把手里的肉夹馍递到他的面前：“拿好赶紧吃吧，你先让开，别耽误后面的买。”
在中年男人后面的，是个学生模样的男孩。他手里拿着钱，并没有着急买，只是看着中年人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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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等着，不过是想看看前面中年人吃到肉夹馍的反应。如果中年人吃了反应一般，男孩或许会掉头就走，省下钱到别家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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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从我手里接过肉夹馍，先是上下左右的看一遍，他此时还没注意到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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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夹馍好吃是一定的，但也不至于好吃到让他掉眼泪吧？
“那人是怎么了？不会是太难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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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后面这些人的窃窃私语，我看着走开的中年人，感觉他很可能吃到美味的肉夹馍后，勾起了他人生中某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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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后面的人切切实实看清楚了，男孩也把手里的钱递给了钟紫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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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烤至焦黄的白面馍从中间劈开，再把切好的卤肉放进去，焦脆的馍吸饱肉汁，从外观到味道，都透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老板，再给我弄两个行不行？”
我手里的肉夹馍还没递到男孩的手里，那个中年人转回来，手里拿着钱想再买两个。
他嘴里此时还塞的满满的，那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滑稽。
但他的这个举动，直接触怒了后面的人。
“你干啥呢，已经吃到一个，还想插队，到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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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一看犯了众怒，嘴里不停嚼着收回拿钱的手，讪讪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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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俩的表现，后面的人再也等不下去了，都开始叫嚷起来。
“快点弄啊，磨蹭什么呢？”
“就是，别墨迹了，后面的饿死了。”
我和白画龙手上加快了速度，干点活后面有人催真是要命。
而钟紫荷每收到一份钱，都带出满足的笑容。
后面没拿到的肉夹馍的还在叫嚷，让我们加速。
已经拿到手的，都迫不及待吃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赞叹。
“太叽吧好吃了，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个呢。”
“这哪里是肉夹馍啊，分明是以前皇帝老子才有的东西吧？”
“好吃，好吃的无法形容，以后就那这个过日子了。”
“白活这么多年，今天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这辈子值了。”
后面等待的人，看到那些人像吃到人参果一样，更加着急了，开始不停往前挤。
所幸有白画龙留下的那两个小弟，他俩分别站在队列的两边，大声吆喝着维持秩序。
国人一直保留着一个特点，哪儿热闹往哪里挤。
本来我们摊位前已经排出两条长长的队伍，那些后来的人看到过来围观，并且不停询问。
“这是在干嘛呢？领免费赠品嘛？”
“嘁，你家有白领的东西啊？想吃好东西后边排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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