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傻宝
秋季晚风微凉，夜空皎月笼罩在乌云之下，寂静的深夜仿佛停滞，只有树梢拂动的呼啸声。
祁舟晨在卧室看了一会儿手机，便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插入U盘，里面有个加密文件夹。
他输入密码后，里面十来张照片显现出来。
祁舟晨把今天的新照片导入其中，看了半天，微敛的双眸缱绻温柔，哪怕是收回目光，都留恋不舍，纵容宠溺。
从前面开始。
有两张是洛曦小时候穿裙子的那张照片，虽然相框被调皮的小孩摔了，但是他有备档。
底下是俩人小时候的合照，还有洛曦十岁照片，有他笑的时候、还有睡觉时。
一共十四张。
“曦宝……”
祁舟晨抬手轻轻触摸到屏幕，眼眸低沉，浅薄的瞳色映入几分低落，如果洛曦知道自己有他这么多照片，肯定会很生气的吧。
他该怎么样，才能永远待在他身边，看着他、保护他，暗恋的感觉很难受，日思夜想，更何况他情况特殊。
是的……在他出国后，就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欢这个男孩，他的小竹马。
他宁愿封闭自己，也不想洛曦稍微有点烦恼不开心。
…
三天后。
静安高中的军训是自己规定的时间，没有和其他学校同步，每年如此。
女孩自然不高兴，怕晒黑，但是不得不参加，列队的时候，分成四个组，洛曦主动说做组长。
祁舟晨皱眉道：“没什么好处，挨罚都是你的。”
洛曦挥手笑了笑无所谓：“有什么的，小爷还怕他不成，不就是俯卧撑，我都会，反正不是班级带队队长就行。”
教官问：“还有谁底子好，训练积极配合的，带队队长位置还空着。”
教室鸦雀无声，他们都挺机灵，因为如果有同学闹事，肯定先罚队长，事情也多，还要管理全班人，谁都不愿意去。
祁舟晨突然站出来，“报告，教官，我叫祁舟晨，想担任带队队长。”
洛曦震惊瞪大眼，刚刚还说他组长不行，容易挨罚，怎么祁舟晨还跑去当队长，他傻了吗？
教官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打量。
祁舟晨身材高挑，是班里个子最高的人，骨骼看起来结实有力，还长得特别清俊。
“好，就你了。”
洛曦搞不懂他，干脆不管。
军训位置在郊外区，场地空旷，有山间跑道，林中鸟语花香，很偏僻，只有几户人家。
这些日乌云阴天，他们倒霉，出门时天空沥沥小雨，每个人穿着军训迷彩服，少年们无畏前行，教官很严厉，也不允许他们躲雨。
洛曦带的是四组，沈昕竹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不停，时不时对他动手动脚，哪里像个女孩。
“洛曦，你觉得舟哥为什么当队长？”
“你不是挺行吗，怎么不带队。”
“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有点路痴，怕带错路？”
洛曦忍无可忍，凶狠的捏紧拳头：“你能不能闭嘴？本来下雨我心情就挺燥。”
沈昕竹将自己帽子轻抬，笑眯眯的看着他：“你真可爱，难怪……”
她突然不说话。
就一直在那笑。
洛曦觉得她有什么大病。
程苑在后面走得慢，半天才追上他们，直接喊道：“你们能不能停停！洛哥，你带什么队啊，四组的人都跟不上了。”
洛曦往后看，轻微皱眉：“你看其他三个组，都在前面，咱们组怎么一大半都是女孩，真够倒霉。”
沈昕竹踹了他一脚：“女孩怎么了？”
洛曦：“除了你，你也可以是男的。”
“……”
沈昕竹有个同桌，叫方芮，她性格内向，听说家里挺有钱，从小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娇生惯养，没怎么锻炼，她掉到最后，人影都快见不着。
虽然方芮出身好，但是性格温柔，不摆架子，自己走的脚疼也没喊同学背她，知道每个人都累。
洛曦等半天，才把四组的人集合在一起，他们去军训基地是步行，其他组已经跑起来，就他队最慢。
“那谁，能不能快点？？”
方芮听见声音，慢慢走过来，低头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昕竹跑回来问：“你怎么回事啊，也太慢了吧？都快掉队了，待会找不到路怎么办，能不能行，我背你吧。”
沈昕竹和方芮同桌没几天，平时也不说话，女孩委婉道谢：“不用麻烦你们了，我尽量跑跑吧，刚刚掉队只是淋雨有点头晕。”
沈昕竹听后，直接把自己军训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头上：“这样，你先跑起来，我拉你，行吧？”
洛曦把衣服拿回来给沈昕竹，翻了个白眼说：“你赶紧跟队吧，用我衣服。”
洛曦把自己外套脱下来，借给娇弱的女同学披着，随后去路边捡来棍子，将另一头给方芮。
“男女授受不亲，我就这样拉着你跑吧，咱们不能拿倒数第一名。”
刚刚还在嫌弃女孩拖后腿，沈昕竹现在觉得，这小少爷还是个暖男小太阳呢，平时真看不出来。
有洛曦的帮忙，照顾队伍同学，终于追上三组的人，他才把木棍扔掉，拍了拍手说：“你再自己走走吧。”
方芮颔首低眉笑笑：“谢谢。”
现在路程没多远，沈昕竹刚刚蓄力已久，此时牵住她同桌，使劲往前跑：“快快快，咱们冲第一！”
洛曦无语道：“别倒数第一就谢天谢地。”
洛曦看见她们终于跑起来，也松了口气，正准备将衣服穿起来，忽然有人拿走他的外套。
他扭头往后看，神情有些惊讶：“祁舟晨？你不是在最前面吗？”
祁舟晨把自己外套给他披上，没有回答他的话：“你的都湿透了，还穿什么。”
“嘿嘿，感谢。”
洛曦性格直爽，心想他们发小关系，互相穿衣服再正常不过，压根没有想其他的。
祁舟晨神色似乎有些不悦：“你为什么帮那个女生？”
洛曦边走边说：“哎，她们又不像那些男的身强力壮，边淋雨边走，路程遥远，所以就帮忙带带。”
“哦，真善良呢。”
洛曦怎么感觉他话冷淡酸溜溜的，又像是在嘲讽自己，果断冲过去打他一拳，开始动手动脚。
“是，我可“善良”了。”
祁舟晨被他闹腾死，无可奈何扣住他胳膊：“我招你惹你，天天揍我？”
洛曦：“打是亲，骂是爱。”
祁舟晨：“……”
等到训练基地的时候，还有很多其他班同学都开始学站军姿，完全没时间歇口气儿，雨也没停。
这老天爷也是，一会儿阵雨，一会儿小雨，为什么不直接来场暴风雨，肯定就能休息。
因为祁舟晨带队违规，没有正确规范指导，被罚了三十个俯卧撑，他轻松做完，气儿都不缓一下。
程苑当时看见还在想，舟哥会不会就是为了方便帮助洛曦，可以代替他受罚，所以才去当队长？
军训接连好几天，第三天的时候才转晴，搞得许多同学生病，教官只能让他们退队休息。
军训区域的食堂伙食不好，洛曦吃饭的时候，每次都会挑半天。
祁舟晨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干嘛？”
“还有十分钟集合，我知道哪里有超市，带你去买点零食吧。”
洛曦欣喜万分，立马站起来，跟着他溜出门，俩人刚出训练基地，就往前面跑。
结果祁舟晨被他坑了。
这家超市还可以买泡面，洛曦居然在这里加餐，最后回去的时候迟到，双双俯卧撑惩罚。
洛曦还说，刺激，好玩。
“我还是想问你，好好的，为什么当个倒霉队长，成天霉运。”
祁舟晨做完俯卧撑后站起来，拍了拍灰尘沉默不语，他不屑于凑热闹，是因为曦宝选择了组长。
如果队长是其他人，洛曦这么闹，肯定会批评他、推卸责任、找麻烦。
但是他不会，他只会承担。
下午的时候，洛曦组里有站军姿的人打瞌睡，自己被罚俯卧撑。
走正步的时候，有人打起来，他去凑热闹，最后受罚的还是自己。
到了军训小游戏的时候，四组的人依然在拖后腿，全部失败，洛曦心想，他再也不当组长了。
晚上训练结束，还要从郊外区走到住宿的地方，洛曦累的一点也不想动，直接坐在基地中间发呆。
“哎，这组长还能退吗？为什么有错都是罚组长？更过分的是，出声没有打报告，也要罚俯卧撑，幸好没去当队长，站在最前面，犯错更显眼。”
洛曦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心想接下来的几天怎么过，静安学校请的教官也不一样，规矩多，还特别严厉。
“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洛曦不想抬头，都能听出这声音是谁在说话，祁舟晨就知道损他。
祁舟晨走过来：“静安高中军训就是这样，训练基地也复杂，犯错是直接找领头人，你管理的好，才不会被罚，提拔学生能力。”
洛曦垂着脑袋无精打采：“是~您最有道理，我要是知道组长被罚这么多俯卧撑，我才不想当。”
祁舟晨忽然蹲在他面前：“来吧，我背你回宿舍。”
“哟呵，这么好，嘿嘿，那我不客气了！”
洛曦毫不犹豫趴上去，祁舟晨背后轻沉，他扬起唇角无奈笑笑，心想，如果有一天，曦宝开窍了，肯定不会答应的这么快吧。
“曦宝……”
祁舟晨背着他刚想说话，被洛曦直接打断：“诶，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不换称呼？”
祁舟晨语气停顿，缓声说：“习惯了，曦宝觉得不好听吗？”
洛曦勒住他脖子：“好听，真好听，以后我就叫你舟宝了。”
祁舟晨：“………”
回宿舍的路上，洛曦一直无理取闹，宛如小时候那样捣乱闹腾。
“舟宝。”
“舟宝。”
“舟宝~~”
“诶，你应我一声啊，不给小爷面子，我告诉你，等我成为静安的校霸，你以后还得喊我一声大哥。”
祁舟晨：“……”
这么调皮的小孩，除了他，其他人恐怕都不会要吧。
“曦宝，别闹了。”
洛曦哼了一声。
祁舟晨走了良久，夜晚的风轻轻拂过脸颊，他抬头仰望繁星，天晴时乌云消散。
少年突然问：“舟哥哥不好听吗？你愿意喊霆哥，为什么不肯喊我？”
洛曦半天没出声。
祁舟晨回头看的时候，没想到他趴在自己背上睡着了，这是有多累，他声音很低，语气有几分宠溺：“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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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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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他出国后，就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欢这个男孩，他的小竹马。
他宁愿封闭自己，也不想洛曦稍微有点烦恼不开心。
…
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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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舟晨皱眉道：“没什么好处，挨罚都是你的。”
洛曦挥手笑了笑无所谓：“有什么的，小爷还怕他不成，不就是俯卧撑，我都会，反正不是班级带队队长就行。”
教官问：“还有谁底子好，训练积极配合的，带队队长位置还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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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舟晨身材高挑，是班里个子最高的人，骨骼看起来结实有力，还长得特别清俊。
“好，就你了。”
洛曦搞不懂他，干脆不管。
军训位置在郊外区，场地空旷，有山间跑道，林中鸟语花香，很偏僻，只有几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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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曦带的是四组，沈昕竹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不停，时不时对他动手动脚，哪里像个女孩。
“洛曦，你觉得舟哥为什么当队长？”
“你不是挺行吗，怎么不带队。”
“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有点路痴，怕带错路？”
洛曦忍无可忍，凶狠的捏紧拳头：“你能不能闭嘴？本来下雨我心情就挺燥。”
沈昕竹将自己帽子轻抬，笑眯眯的看着他：“你真可爱，难怪……”
她突然不说话。
就一直在那笑。
洛曦觉得她有什么大病。
程苑在后面走得慢，半天才追上他们，直接喊道：“你们能不能停停！洛哥，你带什么队啊，四组的人都跟不上了。”
洛曦往后看，轻微皱眉：“你看其他三个组，都在前面，咱们组怎么一大半都是女孩，真够倒霉。”
沈昕竹踹了他一脚：“女孩怎么了？”
洛曦：“除了你，你也可以是男的。”
“……”
沈昕竹有个同桌，叫方芮，她性格内向，听说家里挺有钱，从小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娇生惯养，没怎么锻炼，她掉到最后，人影都快见不着。
虽然方芮出身好，但是性格温柔，不摆架子，自己走的脚疼也没喊同学背她，知道每个人都累。
洛曦等半天，才把四组的人集合在一起，他们去军训基地是步行，其他组已经跑起来，就他队最慢。
“那谁，能不能快点？？”
方芮听见声音，慢慢走过来，低头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昕竹跑回来问：“你怎么回事啊，也太慢了吧？都快掉队了，待会找不到路怎么办，能不能行，我背你吧。”
沈昕竹和方芮同桌没几天，平时也不说话，女孩委婉道谢：“不用麻烦你们了，我尽量跑跑吧，刚刚掉队只是淋雨有点头晕。”
沈昕竹听后，直接把自己军训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头上：“这样，你先跑起来，我拉你，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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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在嫌弃女孩拖后腿，沈昕竹现在觉得，这小少爷还是个暖男小太阳呢，平时真看不出来。
有洛曦的帮忙，照顾队伍同学，终于追上三组的人，他才把木棍扔掉，拍了拍手说：“你再自己走走吧。”
方芮颔首低眉笑笑：“谢谢。”
现在路程没多远，沈昕竹刚刚蓄力已久，此时牵住她同桌，使劲往前跑：“快快快，咱们冲第一！”
洛曦无语道：“别倒数第一就谢天谢地。”
洛曦看见她们终于跑起来，也松了口气，正准备将衣服穿起来，忽然有人拿走他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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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曦怎么感觉他话冷淡酸溜溜的，又像是在嘲讽自己，果断冲过去打他一拳，开始动手动脚。
“是，我可“善良”了。”
祁舟晨被他闹腾死，无可奈何扣住他胳膊：“我招你惹你，天天揍我？”
洛曦：“打是亲，骂是爱。”
祁舟晨：“……”
等到训练基地的时候，还有很多其他班同学都开始学站军姿，完全没时间歇口气儿，雨也没停。
这老天爷也是，一会儿阵雨，一会儿小雨，为什么不直接来场暴风雨，肯定就能休息。
因为祁舟晨带队违规，没有正确规范指导，被罚了三十个俯卧撑，他轻松做完，气儿都不缓一下。
程苑当时看见还在想，舟哥会不会就是为了方便帮助洛曦，可以代替他受罚，所以才去当队长？
军训接连好几天，第三天的时候才转晴，搞得许多同学生病，教官只能让他们退队休息。
军训区域的食堂伙食不好，洛曦吃饭的时候，每次都会挑半天。
祁舟晨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干嘛？”
“还有十分钟集合，我知道哪里有超市，带你去买点零食吧。”
洛曦欣喜万分，立马站起来，跟着他溜出门，俩人刚出训练基地，就往前面跑。
结果祁舟晨被他坑了。
这家超市还可以买泡面，洛曦居然在这里加餐，最后回去的时候迟到，双双俯卧撑惩罚。
洛曦还说，刺激，好玩。
“我还是想问你，好好的，为什么当个倒霉队长，成天霉运。”
祁舟晨做完俯卧撑后站起来，拍了拍灰尘沉默不语，他不屑于凑热闹，是因为曦宝选择了组长。
如果队长是其他人，洛曦这么闹，肯定会批评他、推卸责任、找麻烦。
但是他不会，他只会承担。
下午的时候，洛曦组里有站军姿的人打瞌睡，自己被罚俯卧撑。
走正步的时候，有人打起来，他去凑热闹，最后受罚的还是自己。
到了军训小游戏的时候，四组的人依然在拖后腿，全部失败，洛曦心想，他再也不当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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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组长还能退吗？为什么有错都是罚组长？更过分的是，出声没有打报告，也要罚俯卧撑，幸好没去当队长，站在最前面，犯错更显眼。”
洛曦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心想接下来的几天怎么过，静安学校请的教官也不一样，规矩多，还特别严厉。
“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洛曦不想抬头，都能听出这声音是谁在说话，祁舟晨就知道损他。
祁舟晨走过来：“静安高中军训就是这样，训练基地也复杂，犯错是直接找领头人，你管理的好，才不会被罚，提拔学生能力。”
洛曦垂着脑袋无精打采：“是~您最有道理，我要是知道组长被罚这么多俯卧撑，我才不想当。”
祁舟晨忽然蹲在他面前：“来吧，我背你回宿舍。”
“哟呵，这么好，嘿嘿，那我不客气了！”
洛曦毫不犹豫趴上去，祁舟晨背后轻沉，他扬起唇角无奈笑笑，心想，如果有一天，曦宝开窍了，肯定不会答应的这么快吧。
“曦宝……”
祁舟晨背着他刚想说话，被洛曦直接打断：“诶，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不换称呼？”
祁舟晨语气停顿，缓声说：“习惯了，曦宝觉得不好听吗？”
洛曦勒住他脖子：“好听，真好听，以后我就叫你舟宝了。”
祁舟晨：“………”
回宿舍的路上，洛曦一直无理取闹，宛如小时候那样捣乱闹腾。
“舟宝。”
“舟宝。”
“舟宝~~”
“诶，你应我一声啊，不给小爷面子，我告诉你，等我成为静安的校霸，你以后还得喊我一声大哥。”
祁舟晨：“……”
这么调皮的小孩，除了他，其他人恐怕都不会要吧。
“曦宝，别闹了。”
洛曦哼了一声。
祁舟晨走了良久，夜晚的风轻轻拂过脸颊，他抬头仰望繁星，天晴时乌云消散。
少年突然问：“舟哥哥不好听吗？你愿意喊霆哥，为什么不肯喊我？”
洛曦半天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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