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谢家
[欧巴]
谢砚回到谢家的时候，谢家大宅已经是灯火通明。
他刚把车停下，大宅的门就开了，谢夫人一身深色旗袍，气质雍容典雅，只是在看见谢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阿砚……”她是南方人，说话也带着吴侬软语的语调，听起来十分软糯。
谢砚垂眸，他其实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态度，这让他总是觉得，好像是在被人怜悯一样。
其实他又有什么好被人怜悯的呢？他人生的前十八年，虽然没有父母，但是却有江星野，而当他又重新拥有父母的时候，他却又失去了江星野。
“母亲。”谢砚语气淡淡。
谢夫人却并不在意，反而有些激动，往常谢砚回来，可是连话都不怎么和她说的。
“阿砚，快进来吧，我准备了你爱吃的东西，就等你回来了。”谢夫人莫名的有些欢喜。
谢砚点了点头，跟在谢夫人身后进了谢家大宅。
进去的时候，屋里似乎还有欢笑声，但是当他进来了，这笑声就突然停了，莫名的让他有些格格不入。
谢夫人脸上的笑僵住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的儿女，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此时谢家大哥谢暄起身迎了过来：“阿砚回来了啊，快点进来，马上就要开饭了。”
谢暄是个温和的男人，看着谢砚的时候，也带着浅淡的笑意，只是这笑太过标准，标准的有些疏离。
“哎呀，我都饿了，现在二哥回来了，我们能开饭了吧。”谢家的小公主谢宁，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撒娇道。
谢暄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好了好了，你个小懒虫。”说完又看向谢夫人：“妈，开饭吧？”
谢夫人脸上的笑越发僵硬了，这兄妹俩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不知道会不会让阿砚觉得难堪。
谢夫人抬头看了谢砚一眼，却见他依旧神色冷淡，眼皮子好像都没有抬一下，似乎对眼前这一幕毫无波动。
谢夫人心中一酸，其实他这样，自己心中更难受，仿佛他根本不在乎他们似得。
“那就开饭吧。”谢夫人低头道：“你爸爸这几天在国外，今天回不来了。”谢夫人似乎是在对谢砚解释。
不过她也就是随口一说，因为之前谢砚可从未在乎过谢家人在不在，回来吃饭也像是在完成任务。
但是今天却不同，谢夫人说完这话，谢砚竟然开口了：“能和他联系一下吗？我有话要和他说。”
谢夫人一惊，抬头看向谢砚，依旧是那张冷淡的脸，但是谢夫人却一下子开心起来。
“能，能，当然能，他再忙，你有事他肯定是有时间的。”谢夫人迫不及待道。
“那就好。”谢砚语气淡淡。
谢暄看着这一幕，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但是下一瞬又恢复了之前温润模样。
谢宁此时也从沙发那边走了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谢砚：“你找爸爸做什么？”
谢砚冷冷看了她一眼：“有事。”语气淡漠而又直接。
谢宁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谢暄适时安慰：“好了好了，该吃饭了。”
谢宁这才高兴起来，一脸亲密的挽住了谢暄的手臂，歪着头撒娇：“大哥，我喜欢吃西湖醋鱼，今天有没有啊？”
谢暄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小馋猫，当然有啦。”
说完又温和的对谢砚笑笑：“今天也有阿砚喜欢的糖醋里脊。”
谢砚神色漠然，糖醋里脊，其实是江星野最喜欢吃的，那天他尝了一口谢家的糖醋里脊，觉得味道不错，又多尝了一口，想要以后做给他吃，却没想到竟然被谢暄察觉到了。
看着自己的孩子们终于有了一点和睦的迹象，谢夫人更高兴了，急忙招呼他们去饭厅吃饭，谢宁依旧黏糊糊的腻在谢暄身边，时不时还用挑衅的目光看向谢砚，他一来，自己在妈妈那儿都靠后了，幸好还有大哥。
谢砚却依旧无动于衷，理都不理她，吃完了饭，就要求和谢父通话。
谢夫人正好乐呵呵的帮他打电话，谢暄却突然开了口：“我帮小弟联系吧，妈你就别忙了。”
谢暄这话说到了谢夫人心里，两兄弟能和睦相处，她正是求之不得。
“好好好，让阿暄来吧，你爸爸的那个秘书，啰嗦得很，要是他接到了电话，我都不知道和他说什么，还是让你哥哥来吧。”
谢砚无所谓谁来，淡淡的点了点头。
谢暄看着他笑了笑，然后道：“我们去二楼吧，那边清净。”
谢砚点头，谢宁却有些不乐意：“我也想去。”
谢暄这回却没有容忍她：“我们有正事的，阿宁听话。”
谢宁嘟了嘟嘴，有些不满，谢夫人急忙安抚：“阿宁跟着妈妈去看电视吧，你哥哥之前演的电视可好看了，你陪妈妈好不好？”
谢宁看了一眼谢砚，原本想拒绝的，不想让他得意，但是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只能点点头：“好吧。”听着还有些不情愿。
谢夫人却笑了，揽着谢宁离开。
看着谢宁乖乖走了，谢暄这才看向谢砚：“跟我来吧。”他转身上了二楼。
兄弟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谢暄走到书桌前，一手搭在了电话上，突然道：“阿砚，你能告诉我，你找父亲要做什么吗？”
谢砚站在一侧，淡淡看着他：“有事。”
谢暄笑了笑：“你不要用敷衍阿宁的话来敷衍我，我只是担心你罢了。”
谢砚脸色冰冷：“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自己联系，其实没差。”说完转身就要走。
谢暄叹了口气，终于妥协：“行了，我帮你联系还不行吗？”
谢砚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谢暄。
谢暄满脸苦笑，自己这个弟弟，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我帮你联系，但是你记着，爸爸年纪也大了，你不许再和他生气。”
谢父是个犟性子，但是正好谢砚也是，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犟，平时遇到一起，就没有和气的时候。
平时在家还有谢夫人周旋，现在两父子通话，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谢砚点了点头，答应的很干脆。
电话很快就通了，接电话的并不是谢父的秘书，而是谢父本人。
谢暄问候了几句，就直击主题：“爸，阿砚今天回来了，他有事好和你说。”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谢砚这个话题，在谢家来说，也算是敏感话题了，丢了好多年的儿子终于找回来了，而且还受了那么多委屈。
谢父这辈子觉得最对不起谁，也就是这个儿子了，但是没成想，儿子是接回来了，但是儿子的心却不在这个家里。
“让他接电话吧。”谢父沉默了许久终于道。
谢暄眼中隐含着担忧，但是还是将电话交到了谢砚手上，谢砚接过电话之后，看了谢暄一眼，谢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书房，顺手关了门。
谢砚这才将电话放在耳边，也不多问，只道：“我有件事要问你。”
谢父额角一跳，一股气就涌了上来：“这就是你问人的态度？你的礼貌呢？”
谢砚语气冷淡：“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谢父胸口的气又像是被人戳破了一样，瞬间就散了，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失落，要说一开始谢砚回来对他冷言冷语，他虽然觉得难受，却也觉得这个儿子像他，每次和他斗嘴都有隐秘的欢喜，但是这几年，他却是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你说吧。”他语气喊着浓浓的沮丧和失落。
谢砚却压根没有关注他，只冷声道：“秦淼跑来招惹我，秦焱又跳出来威胁我，这事儿你知道吗？”
“什么！”谢父一下子火冒三丈：“秦家人竟敢招惹你！”
“你如果和秦家熟悉的话，麻烦你告诉他一声，不要来招惹我，也不要去惹江星野，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他最后一句话，带着深重的狠意。
电话那头的谢父听了后背都有些发毛，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性子，他早就知道的，而且他也没想到，这件事里竟然会牵扯到江星野，那个孩子……
谢父抚了抚额，只怕正是牵扯到了那个孩子，谢砚才会纡尊降贵和自己联系吧，谢父一时之间满是失落。
“我知道了。”谢父语气凝重了许多。
既然牵扯到了江星野，那谢砚到底会发什么疯，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到了，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不要胡来，这件事我会解决。”谢父语气带着一丝威严。
“那就好。”谢砚冷冷说了一句，然后就火速挂了电话。
他在书桌前站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等他出了书房大门，就看见谢暄正在门外等候，面上满是担忧：“阿砚，到底出什么事了？”
刚刚几分钟的电话，屋里竟然没有传来父亲的咆哮声，这很不对劲，这两父子平时走在一起就像是敌人一样，现在竟然如此平静，谢暄下意识的觉得问题很大。
谢砚冷冷看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事？”
谢暄一时语滞。
谢砚也不再理他，转身下楼。
看着谢砚修长的背影，谢暄神色复杂，他觉得，自己好像从头到尾，都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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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回到谢家的时候，谢家大宅已经是灯火通明。
他刚把车停下，大宅的门就开了，谢夫人一身深色旗袍，气质雍容典雅，只是在看见谢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阿砚……”她是南方人，说话也带着吴侬软语的语调，听起来十分软糯。
谢砚垂眸，他其实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态度，这让他总是觉得，好像是在被人怜悯一样。
其实他又有什么好被人怜悯的呢？他人生的前十八年，虽然没有父母，但是却有江星野，而当他又重新拥有父母的时候，他却又失去了江星野。
“母亲。”谢砚语气淡淡。
谢夫人却并不在意，反而有些激动，往常谢砚回来，可是连话都不怎么和她说的。
“阿砚，快进来吧，我准备了你爱吃的东西，就等你回来了。”谢夫人莫名的有些欢喜。
谢砚点了点头，跟在谢夫人身后进了谢家大宅。
进去的时候，屋里似乎还有欢笑声，但是当他进来了，这笑声就突然停了，莫名的让他有些格格不入。
谢夫人脸上的笑僵住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的儿女，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此时谢家大哥谢暄起身迎了过来：“阿砚回来了啊，快点进来，马上就要开饭了。”
谢暄是个温和的男人，看着谢砚的时候，也带着浅淡的笑意，只是这笑太过标准，标准的有些疏离。
“哎呀，我都饿了，现在二哥回来了，我们能开饭了吧。”谢家的小公主谢宁，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撒娇道。
谢暄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好了好了，你个小懒虫。”说完又看向谢夫人：“妈，开饭吧？”
谢夫人脸上的笑越发僵硬了，这兄妹俩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不知道会不会让阿砚觉得难堪。
谢夫人抬头看了谢砚一眼，却见他依旧神色冷淡，眼皮子好像都没有抬一下，似乎对眼前这一幕毫无波动。
谢夫人心中一酸，其实他这样，自己心中更难受，仿佛他根本不在乎他们似得。
“那就开饭吧。”谢夫人低头道：“你爸爸这几天在国外，今天回不来了。”谢夫人似乎是在对谢砚解释。
不过她也就是随口一说，因为之前谢砚可从未在乎过谢家人在不在，回来吃饭也像是在完成任务。
但是今天却不同，谢夫人说完这话，谢砚竟然开口了：“能和他联系一下吗？我有话要和他说。”
谢夫人一惊，抬头看向谢砚，依旧是那张冷淡的脸，但是谢夫人却一下子开心起来。
“能，能，当然能，他再忙，你有事他肯定是有时间的。”谢夫人迫不及待道。
“那就好。”谢砚语气淡淡。
谢暄看着这一幕，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但是下一瞬又恢复了之前温润模样。
谢宁此时也从沙发那边走了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谢砚：“你找爸爸做什么？”
谢砚冷冷看了她一眼：“有事。”语气淡漠而又直接。
谢宁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谢暄适时安慰：“好了好了，该吃饭了。”
谢宁这才高兴起来，一脸亲密的挽住了谢暄的手臂，歪着头撒娇：“大哥，我喜欢吃西湖醋鱼，今天有没有啊？”
谢暄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小馋猫，当然有啦。”
说完又温和的对谢砚笑笑：“今天也有阿砚喜欢的糖醋里脊。”
谢砚神色漠然，糖醋里脊，其实是江星野最喜欢吃的，那天他尝了一口谢家的糖醋里脊，觉得味道不错，又多尝了一口，想要以后做给他吃，却没想到竟然被谢暄察觉到了。
看着自己的孩子们终于有了一点和睦的迹象，谢夫人更高兴了，急忙招呼他们去饭厅吃饭，谢宁依旧黏糊糊的腻在谢暄身边，时不时还用挑衅的目光看向谢砚，他一来，自己在妈妈那儿都靠后了，幸好还有大哥。
谢砚却依旧无动于衷，理都不理她，吃完了饭，就要求和谢父通话。
谢夫人正好乐呵呵的帮他打电话，谢暄却突然开了口：“我帮小弟联系吧，妈你就别忙了。”
谢暄这话说到了谢夫人心里，两兄弟能和睦相处，她正是求之不得。
“好好好，让阿暄来吧，你爸爸的那个秘书，啰嗦得很，要是他接到了电话，我都不知道和他说什么，还是让你哥哥来吧。”
谢砚无所谓谁来，淡淡的点了点头。
谢暄看着他笑了笑，然后道：“我们去二楼吧，那边清净。”
谢砚点头，谢宁却有些不乐意：“我也想去。”
谢暄这回却没有容忍她：“我们有正事的，阿宁听话。”
谢宁嘟了嘟嘴，有些不满，谢夫人急忙安抚：“阿宁跟着妈妈去看电视吧，你哥哥之前演的电视可好看了，你陪妈妈好不好？”
谢宁看了一眼谢砚，原本想拒绝的，不想让他得意，但是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只能点点头：“好吧。”听着还有些不情愿。
谢夫人却笑了，揽着谢宁离开。
看着谢宁乖乖走了，谢暄这才看向谢砚：“跟我来吧。”他转身上了二楼。
兄弟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谢暄走到书桌前，一手搭在了电话上，突然道：“阿砚，你能告诉我，你找父亲要做什么吗？”
谢砚站在一侧，淡淡看着他：“有事。”
谢暄笑了笑：“你不要用敷衍阿宁的话来敷衍我，我只是担心你罢了。”
谢砚脸色冰冷：“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自己联系，其实没差。”说完转身就要走。
谢暄叹了口气，终于妥协：“行了，我帮你联系还不行吗？”
谢砚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谢暄。
谢暄满脸苦笑，自己这个弟弟，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我帮你联系，但是你记着，爸爸年纪也大了，你不许再和他生气。”
谢父是个犟性子，但是正好谢砚也是，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犟，平时遇到一起，就没有和气的时候。
平时在家还有谢夫人周旋，现在两父子通话，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谢砚点了点头，答应的很干脆。
电话很快就通了，接电话的并不是谢父的秘书，而是谢父本人。
谢暄问候了几句，就直击主题：“爸，阿砚今天回来了，他有事好和你说。”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谢砚这个话题，在谢家来说，也算是敏感话题了，丢了好多年的儿子终于找回来了，而且还受了那么多委屈。
谢父这辈子觉得最对不起谁，也就是这个儿子了，但是没成想，儿子是接回来了，但是儿子的心却不在这个家里。
“让他接电话吧。”谢父沉默了许久终于道。
谢暄眼中隐含着担忧，但是还是将电话交到了谢砚手上，谢砚接过电话之后，看了谢暄一眼，谢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书房，顺手关了门。
谢砚这才将电话放在耳边，也不多问，只道：“我有件事要问你。”
谢父额角一跳，一股气就涌了上来：“这就是你问人的态度？你的礼貌呢？”
谢砚语气冷淡：“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谢父胸口的气又像是被人戳破了一样，瞬间就散了，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失落，要说一开始谢砚回来对他冷言冷语，他虽然觉得难受，却也觉得这个儿子像他，每次和他斗嘴都有隐秘的欢喜，但是这几年，他却是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你说吧。”他语气喊着浓浓的沮丧和失落。
谢砚却压根没有关注他，只冷声道：“秦淼跑来招惹我，秦焱又跳出来威胁我，这事儿你知道吗？”
“什么！”谢父一下子火冒三丈：“秦家人竟敢招惹你！”
“你如果和秦家熟悉的话，麻烦你告诉他一声，不要来招惹我，也不要去惹江星野，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他最后一句话，带着深重的狠意。
电话那头的谢父听了后背都有些发毛，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性子，他早就知道的，而且他也没想到，这件事里竟然会牵扯到江星野，那个孩子……
谢父抚了抚额，只怕正是牵扯到了那个孩子，谢砚才会纡尊降贵和自己联系吧，谢父一时之间满是失落。
“我知道了。”谢父语气凝重了许多。
既然牵扯到了江星野，那谢砚到底会发什么疯，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到了，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不要胡来，这件事我会解决。”谢父语气带着一丝威严。
“那就好。”谢砚冷冷说了一句，然后就火速挂了电话。
他在书桌前站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等他出了书房大门，就看见谢暄正在门外等候，面上满是担忧：“阿砚，到底出什么事了？”
刚刚几分钟的电话，屋里竟然没有传来父亲的咆哮声，这很不对劲，这两父子平时走在一起就像是敌人一样，现在竟然如此平静，谢暄下意识的觉得问题很大。
谢砚冷冷看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事？”
谢暄一时语滞。
谢砚也不再理他，转身下楼。
看着谢砚修长的背影，谢暄神色复杂，他觉得，自己好像从头到尾，都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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