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条件
出租车上，我在不停地打杨晴的电话。
一直没有接通，杨晴刚开始的说法是邹芳在家里，可她总不至于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越来越焦急，在我快到自家楼下的时候，电话终于被她接通。
“喂，杨晴，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睡觉呢。”
杨晴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刚被我吵醒的样子，我心中的疑惑更甚，语气也不自觉地加重了。
“别骗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岳母真在家里吗，我马上就到家了！”
“嘟——嘟——。”
杨晴居然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出租车刚刚停到小区门口，我赶紧跨步下车，直冲楼上。
“杨晴，开门！”
家门开得倒是挺快，杨晴挺着肚子出现在门口，满脸不耐烦地说道，“王平，你没事发什么疯。”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在家里转了好几圈。
虽然没有其他人在，但有各种被人动过的痕迹，看得我青筋直跳，杨晴也一直跟在我身后，语气更加不耐烦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我看着客房里冷笑，原本放在床上的几样东西全部被动过了。
邹芳没事不会来我的房间里乱动，难道......
转头望向杨晴，她怀胎数月的肚子已经初具规模，我又有些迟疑，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开始动摇起来。
杨晴再不知轻重，也不至于在怀孕的时候领别的男人进家......吧？
“王平，你喝多了？”
面对她的询问，我始终一言不发，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些端疑。可能是她伪装得很好，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杨晴的表现非常正常，我只能作罢。
心烦意乱地靠在门边上，“没什么事儿，岳母刚在家里都和你说什么了？”
杨晴张了张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
“还能说什么，我弟弟的事情呗。”
“行了行了，你回去休息吧，你弟弟的房款我会想办法的。”
“希望如此。”
她不咸不淡地应了我一句，转身便走。
我像松了一口气似地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躺倒在床上，可即使如此，背部还是痛得我直抽凉气。
几分钟后，隔壁的灯关了，家里又安静下来。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事重重，杨胜杰的房款还没有着落......
公司真的会启用我的设计草图吗？我本来已经相信了陈爽说的话，结果晚上就被他拉去请客喝花酒，他这种人的可信度不高。
干脆明天直接去问设计部经理，若能确定是我的设计图被公司启用，杨胜杰的房款也不用太担心了。
心事想了半宿，我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不过，自杨晴怀孕之后，我已经养成了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的习惯。
呵欠一个接着一个，给杨晴做好了一顿营养早餐，急匆匆地向公司里赶去。
设计部的总经理叫张远，他的秘书说他下午才会来公司。我由衷地感叹高职位的便利，连打卡这种公司章程都可以无视。
陈爽在办公室里躲了我一整个上午，我光惦记着设计图的事情，也懒得去搭理他。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总算碰到了张远本人。
这算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张远穿着一套几千块钱的西装，我家里刚巧压着一套同牌的，但价格比他差远了。
论职位品级，张远作为公司核心部门的总经理，可以说是位高权重，自有一番威严。
我斟酌着用词，但毕竟事关我的前途命运，语气不免有些急促，“张经理，请问我的设计图是被您拿走了吗？”
张远神色如常，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是我拿走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挠挠头，“办公室里的同事告诉我的，他叫陈爽。”
他听后眉头紧锁，片刻后，又问了我一个不着调的问题，“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吗？”
我觉得奇怪，可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恭喜你。”
张远捏着自己的下巴，笑容看起来无比真诚。
“王平，你的设计很有灵气，其中的一张已经确定被公司采用了。”
“真的？”
我忘形地蹦起来，这个消息简直比中大奖还要刺激！
“对，只不过这件事需要暂时保密。”
张远的语气沉吟，而我听后也不停地点头，不疑有他，珠宝设计作品在出厂前是要保密一段时间。
“大概要多久？”
“一个星期以内吧。”
“......”
离开张远的办公室之后，我腾云驾雾般地飘回销售部。
奖金，销售分红，甚至是升职调任设计部，这一切再也不是遥远的梦想了！
我拿出手机，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自己的老婆杨晴，可她的手机号码才输到一半，又被我统统删掉了。
杨晴和我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我把这件事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她肯定会立刻说给她家里听。
杨胜杰说不定会比我更高兴，他的婚房有着落了呀。
吗的！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奖金，转眼就要给那一家子土匪，我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
“王哥！”陈爽在此时凑过来，他舔着一张笑脸，“刚从张经理办公室回来？”
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句，“那又怎么样？”
“我没说错吧，张经理是不是也说你的设计被公司采用了？”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嘿嘿。”
陈爽怪笑一声，“王哥别生气了嘛，昨天是我没提前给你说，是我的错，不过你也不用心疼昨晚的酒钱啊，和公司的奖金比起来，零头都算不上。”
我听得一愣，昨天晚上自己人都走了，也没人提钱的事情啊，本来以为是陈爽觉得对不起我，他后来把账结了。
赶紧反问道，“昨天的酒钱不是我给的，你没给吗？”
陈爽也呆了，呐呐地说道，“你把我掏空了也没有一万多块钱啊，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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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接通，杨晴刚开始的说法是邹芳在家里，可她总不至于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越来越焦急，在我快到自家楼下的时候，电话终于被她接通。
“喂，杨晴，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睡觉呢。”
杨晴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刚被我吵醒的样子，我心中的疑惑更甚，语气也不自觉地加重了。
“别骗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岳母真在家里吗，我马上就到家了！”
“嘟——嘟——。”
杨晴居然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出租车刚刚停到小区门口，我赶紧跨步下车，直冲楼上。
“杨晴，开门！”
家门开得倒是挺快，杨晴挺着肚子出现在门口，满脸不耐烦地说道，“王平，你没事发什么疯。”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在家里转了好几圈。
虽然没有其他人在，但有各种被人动过的痕迹，看得我青筋直跳，杨晴也一直跟在我身后，语气更加不耐烦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我看着客房里冷笑，原本放在床上的几样东西全部被动过了。
邹芳没事不会来我的房间里乱动，难道......
转头望向杨晴，她怀胎数月的肚子已经初具规模，我又有些迟疑，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开始动摇起来。
杨晴再不知轻重，也不至于在怀孕的时候领别的男人进家......吧？
“王平，你喝多了？”
面对她的询问，我始终一言不发，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些端疑。可能是她伪装得很好，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杨晴的表现非常正常，我只能作罢。
心烦意乱地靠在门边上，“没什么事儿，岳母刚在家里都和你说什么了？”
杨晴张了张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
“还能说什么，我弟弟的事情呗。”
“行了行了，你回去休息吧，你弟弟的房款我会想办法的。”
“希望如此。”
她不咸不淡地应了我一句，转身便走。
我像松了一口气似地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躺倒在床上，可即使如此，背部还是痛得我直抽凉气。
几分钟后，隔壁的灯关了，家里又安静下来。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事重重，杨胜杰的房款还没有着落......
公司真的会启用我的设计草图吗？我本来已经相信了陈爽说的话，结果晚上就被他拉去请客喝花酒，他这种人的可信度不高。
干脆明天直接去问设计部经理，若能确定是我的设计图被公司启用，杨胜杰的房款也不用太担心了。
心事想了半宿，我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不过，自杨晴怀孕之后，我已经养成了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的习惯。
呵欠一个接着一个，给杨晴做好了一顿营养早餐，急匆匆地向公司里赶去。
设计部的总经理叫张远，他的秘书说他下午才会来公司。我由衷地感叹高职位的便利，连打卡这种公司章程都可以无视。
陈爽在办公室里躲了我一整个上午，我光惦记着设计图的事情，也懒得去搭理他。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总算碰到了张远本人。
这算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张远穿着一套几千块钱的西装，我家里刚巧压着一套同牌的，但价格比他差远了。
论职位品级，张远作为公司核心部门的总经理，可以说是位高权重，自有一番威严。
我斟酌着用词，但毕竟事关我的前途命运，语气不免有些急促，“张经理，请问我的设计图是被您拿走了吗？”
张远神色如常，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是我拿走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挠挠头，“办公室里的同事告诉我的，他叫陈爽。”
他听后眉头紧锁，片刻后，又问了我一个不着调的问题，“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吗？”
我觉得奇怪，可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恭喜你。”
张远捏着自己的下巴，笑容看起来无比真诚。
“王平，你的设计很有灵气，其中的一张已经确定被公司采用了。”
“真的？”
我忘形地蹦起来，这个消息简直比中大奖还要刺激！
“对，只不过这件事需要暂时保密。”
张远的语气沉吟，而我听后也不停地点头，不疑有他，珠宝设计作品在出厂前是要保密一段时间。
“大概要多久？”
“一个星期以内吧。”
“......”
离开张远的办公室之后，我腾云驾雾般地飘回销售部。
奖金，销售分红，甚至是升职调任设计部，这一切再也不是遥远的梦想了！
我拿出手机，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自己的老婆杨晴，可她的手机号码才输到一半，又被我统统删掉了。
杨晴和我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我把这件事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她肯定会立刻说给她家里听。
杨胜杰说不定会比我更高兴，他的婚房有着落了呀。
吗的！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奖金，转眼就要给那一家子土匪，我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
“王哥！”陈爽在此时凑过来，他舔着一张笑脸，“刚从张经理办公室回来？”
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句，“那又怎么样？”
“我没说错吧，张经理是不是也说你的设计被公司采用了？”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嘿嘿。”
陈爽怪笑一声，“王哥别生气了嘛，昨天是我没提前给你说，是我的错，不过你也不用心疼昨晚的酒钱啊，和公司的奖金比起来，零头都算不上。”
我听得一愣，昨天晚上自己人都走了，也没人提钱的事情啊，本来以为是陈爽觉得对不起我，他后来把账结了。
赶紧反问道，“昨天的酒钱不是我给的，你没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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